林出直盯着库克山顶地方,没有再说话。
眼前画面直是模糊,只剩下点点不甚清晰轮廓。很快,从峡谷升腾上来风带着冰雪温度股脑儿吹来,又把他眼眶里眼泪吹干。
他心里酸疼得厉害,像是破开个口子,瞬间被冷风灌满,疼得他想要蜷缩起来,可是布满泪痕脸上却又忍不住露出微笑。
高度逐渐降低,林出看见地面上出现醒目指示标,视线转过山峰,栋屋顶有巨大标记小房子进入视野。他知道,跳伞中心设定安全降落地就在那附近。
他没有再说话,心里只想着要快些降落到地面,甚至急切到秒也不想再等待。沈风来像是明白他心思,拉动伞绳,他们迎着气流盘旋两次,最终平稳降落在冰川侧边块空地上。
始以为是护目镜上雾气,眨几次眼睛才意识到眼角已经有眼泪流下来,洇湿镜片。
他想要抬起手擦眼泪,可是最后还是不敢乱动,只是紧紧抓住沈风来手问道:“你说什?”
沈风来很轻地笑声,然后林出不知道他做什,只觉得阵剧烈颠簸袭来,紧接着他们下坠速度立刻减缓。过会儿他才意识到,沈风来已经打开伞包。
呼吸和体温逐渐开始回到身体里,降落伞随着上下气流在半空中盘旋出半弧形,如同只大鸟样飞在库克山上方。
不知过多久,沈风来握住他手,说:“七年前,第次从高空中看到库克山,心里想很多很多。”
林出落地之后才感觉到全身都已经僵硬。即便沈风来直用双腿护着他,下坠落地冲击力还是不小,安全绳勒得他大腿发疼,可他最终还是滑坐到地面上,没有崴到腿,也没有擦伤皮肤。
沈风来把身上伞包脱下来,然后伸手摸摸林出脸。修长手指慢慢把两人之间绑带个个解开,开口问他:“小出,你还好吗?”
林出听到他声音,脑袋下子清醒过来。他顾不上还有些发软双腿,直接站起来扑上去抱住沈风来,急切地去亲吻他嘴唇。
沈风来在同时间张开双手迎接,被林出扑上来力道撞得向后退半步,然后他搂住林出腰,深深回应这个吻。
林出愣愣地看着脚下景色,顺着他话说道:“想什?”
沈风来说:“在想你。”
林出没有说话。
“知道这样说法听起来或许很愚蠢,可是那时候心里只有这个念头。”沈风来轻柔地吻吻林出侧脸,贴着他耳朵低语,“第个把这条山脉命名为阿尔卑斯人,定也和样,在思念着世界对面另座阿尔卑斯。也许站在这里,可以稍微离你近些,也只有从高空坠落时候,才能得到片刻安宁,能够这样心无旁骛地,去想你。”
说完,沈风来又亲吻他耳垂,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大口地呼吸着,“真很想你。爱你,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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