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很大,也很柔软,完全足够手长脚长沈风来睡下。
林出上楼趟,选条薄毯子盖到他身上,然后自己背靠沙发在地毯上抱着膝盖坐下来。
喝醉酒沈风来很安静,只是平躺着睡觉,侧脸在光线下也显得柔和。有那瞬间,林出觉得他好像并没有完全睡着,于是低头凑近他耳边小声喊道:“沈风来?”
沈风来呼吸依然是安静而平缓。
夜风很急,窗外松林如同海浪样翻涌,声响从遥远雪山
他脸颊和眼眶都还是滚烫,衣服下面被揉过地方还残留着沈风来体温。他主动抓住沈风来手掌,认真地问道:“为什要跟道歉?”
沈风来这回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握着林出手,将它贴到自己脸上。
林出感觉到掌心相触地方是片火热。
沈风来确实喝多,脸在酒精作用下显出不样绯红,他看着林出,只是字顿地重复遍:“对不起,都是错。”
林出呼吸滞,喉结随之颤抖下。
周围环境很暗,但林出还是看见沈风来目光像水样,那里面浓烈情感和炙热欲望都点点褪去,再次变得清明。他手还停留在林出腰上,贴着皮肤慢慢抚摸,动作不轻,仿佛直在压抑着什。
从林出角度,只能看到他垂下目光,神情好像非常难过。
那瞬间林出觉得自己醒,但脑袋里依然空空荡荡什都没有。他不明白沈风来为什会露出这样神情,甚至怀疑自己是看错,于是疑惑地伸手去摸他脸,“怎?”
沈风来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从林出衣服里抽出来,站直身体,然后揉揉太阳穴。
林出问他:“是不是很难受?”
他们两个沉默地对视着。过很久,林出用很轻很轻声音说:“沈风来,那你以后对好点吧。对好点……之前事情,们就都笔勾销。”
说完这句,沈风来迟迟没有回应,林出感到有些无措,在黑暗中努力看向沈风来,想要看清楚他眼神。
可是沈风来没有再说别,只是亲亲林出手指,然后十分疲倦地靠在他身上,再次闭上眼睛,就这放缓呼吸睡着。
楼唯客卧被丹尼尔霸占,林出没有自信能把个喝醉人扛上二楼,只好退而求其次,把他扶到沙发上。
好在这栋房子虽然有些年份,却也有个干净燃木壁炉,此时里面木柴熊熊燃烧着,热度波波地传递过来,把偌大空间都烤得温暖而舒适。
“不难受。”沈风来说。
过好会儿,沈风来握住他手,“刚才有没有弄痛你?”
林出说:“没有。”
沈风来低头在他嘴角亲亲,自然而然地放开手坐到椅子上,说:“是不是吓到你?以后都不会喝这多酒。小出,真很抱歉,都是错。”
林出摇摇头,时间不知道该说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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