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幕跨过起伏原野,远方出现从天而降光亮,薄纱般银河浮现,不负众望地从头顶横跨整片
“星星和灯塔都归你。”沈风来说,“这样高兴吗?”
林出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专注而柔和眼睛,感觉心脏不争气地猛烈跳动,就好像沈风来真把天上星星摘下来放在他眼前样。
他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厚着脸皮点点头,又问道:“自己有选择困难症,最后把你那份也吃,你会不会觉得很霸道?”
沈风来垂下目光,拿块软曲奇配着咖啡缓缓喝口,再抬眼时候嘴角微微向上扬,视线落在林出脸上,说:“不会。灯塔和星星,它们原本就应该在起。”
*
后来天气逐渐凉下来,沈风来不让林出继续在外面吹风,两个人起走进屋子里。
位于约翰山顶AstroCafe,除窗外丝毫不加掩饰美景,还有十分受欢迎特色咖啡拉花,都是跟新西兰有关图案,供所有顾客免费选择。
林出拿起ipad点咖啡,仔仔细细个个看过去,最后选个灯塔形状,和个很像北极星酒庄logo星星。
咖啡很快被端上来,两杯紧紧挨在起,巧克力粉和奶泡画成拉花可爱而精致,实物竟然比图片上还要好看些。餐厅里坐着不少年轻女孩,都把咖啡端到窗边,和远处雪山与湖泊起合照。
林出盯着看半天,感叹道:“太好看,都舍不得喝。”
那天等他们回到湖畔小屋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去。
临近夜晚特卡波被黑暗迅速吞噬。他们屋子灯光很暗,外头只有廊下亮着盏小小壁灯,暖黄色光线被屋檐挡着,照亮范围有限,四处都显得朦胧不清。
为最大程度地保护这里夜空,特卡波地区所有灯都是特质,亮度不高。到晚上,家家户户都会把窗帘拉起,只留下很小缝隙,漏出丝肉眼可见毛茸茸光晕。
这里人们热爱天空与自然,就连黑暗也并被得到善待。也许就因为这样,夜色才会回馈给这片土地如此珍贵与独特星空。
不远处好牧羊人教堂前早已聚集不少游客,来自世界各地人们隐没在黑暗之中,彼此之间看不清五官,也就模糊肤色、性别以及立场区别。
沈风来看着他笑,“那怎办?咖啡不喝就浪费。”
“谁说不喝?”林出说,“只是觉得两个图案都很好看,拿不定主意要选哪杯。”
沈风来把其中杯移到林出面前,然后对林出说:“把勺子拿给。”
林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却还是听话地从旁边拿把勺子递给他,看到沈风来小心翼翼地把另外杯上面那颗星星舀起来,放进林出面前杯子里。
移动过程中,星星边缘变得模糊些,却没有变形,白色泡沫在林出杯子里散开,逐渐与灯塔融在起,看起来就像副梵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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