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来,沈老板。你说是你最喜欢演奏家。可是整整八年时间,你都不愿意回来找。”他抬起视线看向沈风来,“现在是死是活,跟你又有什关系呢?”
沈风来沉默地看着他,过来会儿,居然笑声。
“跟走。”他声音低沉,态度从容,“们谈谈,小出。”
作者有话说:
注:
沈风来握着他手腕,用种不容违逆强硬语气说,“小出,别弹。”
林出低着头闭上眼睛,感到难堪又感到悲哀。他动动,想要把手抽出来,却发现沈风来用上力道,下子没有挣开。
林出神情里出现些怒意。除怒意,还有点难过。
他没有说话,反而伸手去掰沈风来手,也用上十足力气,借以宣泄心里情绪。
沈风来顺势放开他手,倚着琴身看他,脸上没有什表情。
。
像是种自安抚,也像是在跟什人较着劲。
很快,林出深深吸口气,琴声突然停顿几秒,随后急转而下,独属于李斯特超技——《狩猎》断奏音立刻带着摧枯拉朽力度响彻海岸线。
他逼迫着自己全情投入,双手维持着托卡塔式交替弓形来回跳跃,紧接着,大量繁杂八度和弦出现,音符几乎要化为实质重量向他压来,沉沉地拉扯着他指尖、手掌和小臂。
饱含着水汽阳光照射在林出额头,上面已经泛起细小汗珠。
[1]作家之路:在惠灵顿海边,雕刻很多句子,有些甚至埋在海水里,很有趣。文里出现这句也是存在,是毛利裔女作家PatriciaGracel写诗。
[2]彩色钢琴:现实中它实际上是在路边,面朝大海,可供所有人弹奏。这里稍微做点小说化改动。
施坦威是钢琴品牌,随手写。实际上那架钢琴是什牌
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周围只剩下海浪沙沙声和海鸥逐浪之时尖声鸣叫,它们被风吹散,从很远地方传来。
林出把琴盖盖上,言不发地越过沈风来身边往回走。可是沈风来又次抓住他手臂,将他留在原地。
林出觉得很累,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他可以接受很多人或恶意或怜悯揣测,但唯独不想从沈风来眼睛里看到同情。
点都不想。
林出觉得呼吸逐渐困难,胸口隐隐作痛。眼前似乎再次产生幻觉,时而是乐曲里画面:风,bao下怒海波涛,血色残阳映着废弃钟楼,轰然倒塌高耸建筑;时而却又仿佛置身于舞台正中,台下是看不清脸观众,面前是被光束照亮三角钢琴。
他不堪重负,无法回头,只能不顾舞台礼仪,大口大口地呼吸。
“够,停下。”
就在这时,林出感觉到有人按住他手腕。
他脑子里浑浑噩噩,反应过来时候,发现自己手指全都按在黑白键上,整个手臂正在发出不正常颤抖,已经完全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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