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从前关系,他并没有别扭必要。但林出也不知道自己怎,心里空空荡荡,又觉得焦躁不安,这些情绪反反复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林出忍不住去沈风来倒映在后视镜里脸,看他鼻梁,嘴唇和下巴。明明就是他,却又让林出觉得无比陌生。就像理智上是回事,现实又是另外回事样。
似乎是注意到林出视线,沈风来抬头往后视镜看眼,嘴角露出个很浅笑容。
林出本能地
话虽这样说,宋唐心里却并不觉得男人会真是个古典乐爱好者。否则以林出在国际上知名程度,他不该是这样平静态度。
“是华人,可以说中文。”男人平视前方,态度自然地回避这个问题,“叫沈风来。”
宋唐点点头。
光看长相,这人确实像是个亚洲人。可他个子极高,容貌也实在太过英俊,气质并不如般亚洲人那温和,反而给人种压迫感。宋唐见惯各色人种,差点以为他是个混血儿。
宋唐琢磨下,说:“这名字挺特别。”
加固过后保险路虎显然十分耐撞,这种程度车祸,后车车头已经凹陷出个大坑,它却只是保险杠裂开道口子。
宋唐不敢再让林出乘坐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事故车,于是等他们双方协商之后,就带着林出搭上那辆同样前往惠灵顿路虎。
宋唐坐在副驾,林出依然选择后座。
这趟新西兰行程似乎开始就预示着不顺利。宋唐个头两个大,他算算时差,认命地掏出手机给英国打电话。
车里没人说话,除宋唐语速很快英文,只剩下车载音响里舒缓乐曲声。
沈风来微微笑下,又似乎只是礼貌地勾勾嘴角,“有些拗口。很多人都这说。”
林出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对话。
沈风来并不是个话多人,但是他身上总是有种神奇力量,哪怕什都不说,也能迅速成为人群中令人瞩目焦点。
林出还记得,自己恩师,钢琴大师路德·波利尼曾经这样评价过沈风来——他可以轻易操控每位听众心,他是顽劣魔术师,是霸道艾菲克洛斯,是注定要属于舞台王者。
林出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样情况下再见到沈风来。
很快,首曲目结束,下首自动播放,温柔纯钢琴响起,前奏曲BMV.846线条绵延干净,六连琶音如同清澈浪花翻滚,在车厢内脉脉流淌,缓缓抚慰林出酸胀得厉害心脏。
宋唐打完电话,放下手机听会儿,惊讶地说:“这是……巴赫Wohltemperierte?”
他有点不确定,于是回头问林出:“林老师,这个版本好像也是你常听?”
林出沉默会儿,回答说:“古尔德版本。”
“嚯,内行啊。”宋唐看向驾驶座,笑着用英语说,“般人不太会在开车时候听巴赫吧?太枯燥。这巧,您也喜欢古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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