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泠抬手,白葱般手指遮住眼睛,她声音终于带上丝丝颤抖:“他居然点都不抵赖,直接承认,就是他偷你钥匙去打开柜子。”
“然后他求,他哭着求,说他需要这个名额,靠自己他是上不北城大学。他毕竟是弟弟,读书十多年就是为那个梦想。而且当时推荐名额已经确定,想着不要再节外生枝……就帮他把事情瞒下来。”
莫泠移开手,双狭长丹凤眼中泛起泪光,她显得有些急切地倾身向前,对朗琢玉解释:“是向你请求过,请你在名额事情上帮帮弟弟。确实父母也为这件事给你送过东西。可是你拒绝之后,们家人其实就放弃,和爸爸妈妈虽然想要走关系,但从来没有害别人心思。”
颗泪从她眼角滑落,她轻抬手拂去:“是弟弟幼稚不懂事……”
当初莫泠和朗琢玉分手,很大部分都是因为这件事。莫泠和双方家人将这件舞弊徇私事当做理所应当,个个朝朗琢玉施压。美其名曰以后都是家人,自当互相扶持
暖气洋溢西餐厅里,莫泠说完句话,停下来,伸手去拿桌上茶杯。她内心似乎在经历场动荡,拿着茶杯手微微颤抖。
朗琢玉被她次又次顾左右而言他搞得耐心全无,直接开口催促:“你有什事就快点说,如果不是你在短信里说事情与连隐有关,根本不可能出来见你。”
这话语气不带点温和委婉,莫泠知道不能再纠结下去,她今天是来求得原谅,自己那点不值钱骄傲没有再坚持必要。
“当初,那个名字叫做连隐学生,在推荐名额敲定之前被查出违反校规。大家都认为是他没有老实上交手机。”莫泠声音淡淡,提起往事。
“但其实,他是被冤枉。”她将茶杯放下,垂眸,敛容收起所有表情:“因为这件事,是弟弟莫涵做,他偷拿手机,放到连隐枕头底下。”
朗琢玉正色,抬眸直视莫泠。
将真相说出口那刻,莫泠明显感觉到,那股自抵达北城以来就萦绕在胸口郁结散大半。她更加顺畅地说下去:“三年前,替妈妈去给莫涵送饭,吃饭时候,帮他拿外套,在他外套里发现把单独钥匙。那不是家里钥匙。当时没有太在意,还以为是莫涵宿舍柜子钥匙。”
“但是之后又在你串钥匙里看到那把钥匙。”莫泠指甲无意识抠在桌布之上,“这两件事没有引起重视,直到后来,听说莫涵前面那位同学忽然因为违反校规被取消降分资格。”
莫泠自嘲笑:“或许是女人直觉吧,又或者是太解弟弟。在得知那位同学是因为偷藏手机被取消资格时候,第反应就想到弟弟。”
“知道你习惯把学生手机锁在柜子里,也知道弟弟对那个名额有多渴望。这件事发生得太巧,巧到让人不得不怀疑。所以去问莫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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