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瑄不由得感慨句:“沈总怎哭起来还是这帅啊?”
“这辈子,不需要背着别人期待活,不需要在乎流言蜚语,不需要出人头地,也不需要赚大钱,只是简简单单跟你在起,看着日升月落,吃着日三餐,就很好。”
过很久,沈珩轻轻地应声,回握住梁瑄手,暖着他掌心,如往常。
“这些日子,梦想似乎点点照进现实。每天抱着你,觉得幸福地不真实,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放弃手术决定是不是过于草率。”
“你给个理由,让彻底否决自己软弱。”
“所以,这是你决定,却也是愿望。”
沈珩半跪在沙发后,双手更加用力地环着梁瑄,把头轻轻埋在他颈窝,吻着他侧耳。
“是因为吗?”
梁瑄僵硬手掌慢慢地松弛下来,他用恢复知觉指尖轻轻去拉沈珩睡衣袖口:“是,也不是。”
沈珩手臂又收紧些,却并不让人感到束缚囚禁窒息。
他怀抱,永远是坚实而温柔。
地抬不起来。
他站在光所不及暗影里,望着梁瑄跟个小乌龟缓慢爬行般,点点把那碗粥和那碟小菜消灭得干干净净。
“给点面子啊”
梁瑄扶着额头,捂着眼睛,直挺挺地向后靠着沙发背,动不敢动,像是稍微改换姿势,留在胃里食物就要马上跟他说永别。
忽得,梁瑄察觉到自己锁骨上轻轻绕上双手臂,侧耳被身后沈珩急促灼热呼吸刺得微痒。
梁瑄软薄唇角微翘,笑眼清朗。
“沈珩,不想死,想要跟你过辈子。”
沈珩猛地抱紧他,呼吸急促。
梁瑄艰难地转身,慢慢跪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搭着沙发背,把头垫在手背上,微微歪头,笑着对上沈珩眼睛。
明明落泪,可丝毫看不出眼眶红,除下睫毛在台灯下隐约可见细碎水光以外,那人简直毫无破绽。
梁瑄缓缓地吐口气,笑。
“告诉你个秘密。大学还没毕业时候,曾想象过,们将来会过什样日子。”
沈珩微微点头,示意他在听。
梁瑄话语很温柔,似吹过旧回忆风,荡起几层柔和涟漪。
“想,或许们会像普通人样毕业,起找工作,因为职场压力而吵架,却因为顿简单火锅而和好。或许,们会起养只猫,甚至,们可以领养个孩子,教他美术,你教他数学。们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会被人带着有色眼镜嫌弃,磕磕绊绊,却也有滋有味。等到老,们就坐在公园长椅上,你打太极拳,拎着鸟笼喂鸟。”
梁瑄无奈叹气。
怎每次做贼都能被沈珩抓个正着。
他正要讨好地笑笑,费力地反握住沈珩遒劲有力手腕,指尖轻敲他腕骨,刚要说话,却察觉到滴倏然落下泪吻过他指腹。
那滴泪安静而隐秘,可热得烫手。
梁瑄整个人都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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