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到尾看几遍,直到确认自己真变成随手可丢弃子。
“你赢。”
宣明康独自人站在楼梯间,自嘲凄然地摔那张解约协议。
“被人利用滋味如何?”
“从开始”
“是啊。其实想想,嘉和人人都知道道理,怎摊到你自己身上,就糊涂成这样?”梁瑄慢慢倾身,在他耳边轻笑,“你不是也知道吗?嘉和不养闲人。”
宣明康颓然倒在椅子上,半晌,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这就完?”
阵白:“赶紧滚,别让喊保安来。”
梁瑄根本没在乎宣某人恐吓,自顾自地慢慢走进来,坐在那人对面椅子上,细长精致手指微蜷,用指节轻轻敲着桌台,声音空洞又含着威慑:“诬陷抄袭?让人把设计稿偷出来嫁祸?你手段能不能再高级点?”
“胡说什!你没有证据,就叫诽谤!”
宣明康心头悸,赶紧撇清自己,他等不及梁瑄说话,就抬手给保安处打电话,痛斥他们怎能随便放个没有预约无关人员进入大楼。
保安头雾水,不知道宣组长说得是谁。
梁瑄背对着门口坐,身形优雅姿态舒展,声音慵懒含冷。
“说,你没有证据,嘉和是不会承认。”
宣明康又重复遍,只是语气里冲撞和趾高气扬瞬间都被现实无情浇灭,只剩没有底气气声。
“是吗。”梁瑄话尾略挑,微微侧脸,露出只纤薄上扬眼,似乎笑笑,“自欺欺人可不好。”
宣明康看他背影眼,脚步逐渐加快,正要奔向法务部,却正好接到人事部和法务部联合解约声明。
宣明康几乎是吼出梁瑄名字。
保安在系统里查找打卡记录,依旧迷惑地反问道:“宣组长,这不是设计部新来梁总监吗?您不知道?”
宣明康狰狞表情僵在脸上。
他用呆滞目光望着梁瑄毫无表情脸,身后寒意阵阵地涌起,手机从他耳畔摔落,砸在地板上,绝望地砸出个小坑。
梁瑄慢慢抬眼,视线里漫不经心刺痛宣明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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