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宛若被设置好程序
机器人
样听话。
“真乖，儿子辛苦
。”
梁沛用大手摸着梁瑄细软黑色发丝，轻轻拍他。
梁瑄反常地没躲开，只是垂着眼眸，安静
梁瑄难受地蹙紧眉头。
他本就哪里都疼，被外力这样按着，更是疼到汗流浃背，坐都坐不直。
他勉强用湿淋淋手掌握着梁沛手腕，几乎是用恳求语气颤抖着说道：“爸，
个人还债就够。你放过他吧，好吗？”
梁沛缓慢地摇摇头，眼中闪着自在必得光。
梁瑄宛若失去生机枯草，斜靠在凳子上，浑身汗涔涔，凉意从肌肤钻进骨缝里。
他真是疯。
竟然会指望从父亲身上得到安慰。
现在他，只是父亲眼里赚钱工具罢，自己死活，与他有什
关系？
他颓然低头，脸色灰败，只淡淡地扯扯唇角。
梁沛更是来精神，压低声音，耳语道：“听说，沈珩找过你。”
梁沛从加护病房里出来，神采飞扬，不知道又被满足哪种奇特自尊心，扫颓然之气。
梁瑄坐在门外，双手紧扣，身体紧绷，自出事以来，还是第次在他父亲面前这样无措。
“爸，有件事，想跟你说。”
梁沛看到梁瑄这副顺从又无助孩子做派，心头郁闷更是荡而空。
“儿子，是不是想通？”
梁沛坐在他身边，安慰道：“儿子，你就是太要强。低低头，弯个腰，躺着把钱赚，不好吗？”
梁瑄怔愣地看着他许久，而后，眼眸微阖，缓缓地点点头。
见梁瑄终于松口，梁沛像是完成件大事似，拍拍他肩，拿出手机，敲敲屏幕。
“儿子，给爸转点钱吃饭吧。”
梁瑄打开软件，把两位数余额给他展示下，然后把钱转过去，自己只剩下个位数。
梁瑄猛地抬眼，眼中全是戒备。
“你什意思？”
梁沛笑得阴狠：“要不是因为沈珩那个小王八蛋，你妈怎会担忧地掉下楼梯？！这多年，都忘找他算账，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不会放过他。”
梁瑄蓦地起身，右手死死地攥着拳，似乎梁沛再说句，他就忍不住想要出手。
“怎，看来这多年，你还是没能忘他。摆出这副受害者样子，你做给谁看？”梁沛努力压着梁瑄肩，把他按在凳子上，“要不，你去找他要钱也行。儿子，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不要自己这辛苦，多找别人帮帮你吧。”
“不是”
“你放心，爸最清楚你有多少天赋，只要你肯低头，咱们家团圆，是早晚事！”
梁瑄手掌微松，声音苦涩：“爸，除钱，们能不能谈点别？”
梁沛压根没注意梁瑄额头上碎汗和苍白脸色，只侃侃而谈，仿佛对方是自己从前商业伙伴，想要用话术说服梁瑄赶紧搞快钱。
梁瑄眼睛里最后亲情渴盼，还有那些焦灼和无措，如同微弱烛火，瞬间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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