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还在这里?”同事进厕所,半是推搡半是拉扯地将他带出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沈总就职酒会,就等你个!”
梁瑄头脑昏沉,先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后,贯温和脸上多丝裂纹。
他无措地转过头去,连话语都僵硬:“沈总?”
同事副惊诧模样:“你不知道?下午会上
他觉得自己可笑。
梁瑄倒出两片止痛药,放在舌尖,嚼两下,闭眼昂头吞下去,希望这药也能解他心头几分苦。
梁瑄俯下腰身,双手接捧水,甩在脸上,水珠沿着精致脖颈滑下,在锁骨凝汪晶莹。
他左手撑着洗漱台,衬衫勾出削瘦肩胛骨来,右手抬手掐着腰,指尖按着胃,头低垂,细软刘海也无力地垂在空中,水珠滴滴答答地从发丝坠下来。
此时,手机不要命地响起,催款邮件封接着封来。
不能在他面前这样狼狈。
梁瑄抱着自己最后尊严,胡乱地朝他点点头,脚步凌乱地朝着厕所奔去。
他躲进隔间里,上身痛苦地压紧膝盖。
背后冷汗湿干,干湿,黏腻地贴在他清瘦背上。
这样触感让梁瑄胃里又是阵翻腾,倒头就吐,直吐到再无可吐,才脱力般,背靠着厕所隔间木板,抖着手,用冰凉指尖捻出张面巾纸,勉强地擦擦嘴。
“有句话,隔七年,想问清楚。”
沈珩单刀直入,打得梁瑄措手不及。
他身子微晃,又倒退半步,勉强稳住身体,苍白唇角牵出抹文雅笑,很克制,又透着淡漠。
“只谈生意,不谈感情。”
听着梁瑄话里疏离,沈珩站在原地,眼底最后丝侥幸也散,只自嘲地轻笑声。
医院,催债。
梁瑄视线淡漠冷静,只是条条滑过去,再打开银行转账系统,桩桩地汇过去。
到最后,账号里只余可怜两位数。
梁瑄颤抖着呼口气,胃腹抽疼似乎又重几分。
他握着手机深深按进胃里,用坚硬棱角抵着灼烧疼痛,似乎这样就能以毒攻毒。
好久没经历这样激烈又急促胃痉挛。
偏偏是在沈珩面前。
他有些意兴阑珊地将纸随手丢进垃圾桶,看着厕所打着旋儿消失水花,沉默片刻,才走出厕所隔间。
站在镜子前面,梁瑄看着自己苍白脸,还有被自己揉搓出褶皱衬衫,对比沈珩身行头光鲜亮丽,自己整个人只写满狼狈二字。
他没能装出故人重逢淡然笑,没能贯彻负心汉洒脱轻挑,只有面对前男友方寸大失。
“很好。”
胃病果然是情绪病。
沈珩只用两个字,就让梁瑄死寂心绪泛起滔天波澜。
梁瑄疼得冷汗点点顺着削瘦侧脸淌下来,他背着沈珩用力咬着下唇,突如其来剧痛让他没办法好好说话,甚至没有办法再站直。
而身体过于怀念沈珩温暖拥抱,以至于梁瑄身体不受控制地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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