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消消乐,卡关可以重新来,得颗星可以重新来,超过时间和步数可以重新来。”蔺深说得有些紧凑,叶知禾不是每个字都能听清,但后面这段话,他听得清二楚。
蔺深说:“每个分岔路口都只有种选择,而当选择它,步步走过来,你和相遇就变成必然。”
只有这部分生活,只活过十几二十几年,无论它是如何,应该也有短暂快乐。
蔺深开电视拍拍旁边位置,叶知禾便和他坐到块去。
“和父亲每次争执,他说不过,就会把爸爸搬出来。”蔺深说,“每次都是妥协。”
叶知禾伸手拍拍蔺深背,蔺深便笑起来,“安慰?”
叶知禾就凑过去用力抱他下,“也抱下。”他把安慰表现像撒娇,不想蔺深有压力。
“说不过他们,其实现在想起来是没有决心说动他们,下意识觉得他们不会为据理力争作妥协,次两次之后就不想再为自己争取什。”蔺深将电视音量调大,“他们总有办法证明是错,就算现在是对,将来也会错。所以很不希望自己出错,任何错误都在印证他们说法是正确。
“但是也不清楚所选择下步是对是错,只有实践可以证明,可如果实践后发现它行不通,又会被父亲指责当初坚持是错误……于是干脆不做选择,按照他们指定给规则往前走,这总不能出错。”蔺深回想下,“他们有些想法确实是非常正确,让少走许多弯路同样也让放弃开口说话权利,不知道这部分哪样得失更重,也不觉得有纠结这个必要。”
叶知禾想到几个月前那个晌午,曲畅边流泪边说:“可那些苦痛不是,只有这份。”
每个人都只有自己那部分生活。分化期是从未成熟走向成熟必经之路,但它也只是个阶段而不是全部。从诞生到死亡,他们这生都在发生变化,无数未知变化。
“他们相比起从前已经好说话很多,能感觉得到。”蔺深说,“也是如此。之前会觉得自己有些决定很糟糕,恨不得退档重来,但从现在开始不会。”
他扣住叶知禾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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