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说：“好，但是家里有点乱。”
叶知禾以为他酒醒
，下
刻身上
重量又告诉他叶书喝得很醉，醉到要倚靠在他身上，这是往日里不曾有。
吴叔和吴姨先走，临走前吴姨还和程梓说话，“……孩子在这儿呢，有些事就先不要提。”
“
知道，又不是小孩子。”程梓看着两人开车走，随即转头道，“咱们也走吧，苗苗你家在哪里啊，你得给指路。”
叶书坐上车，在车后座嘟囔：“就说打个车，你又不知道在哪。”
叶知禾赞同地点头，再次拿起筷子夹鱼吃。
他和程梓聊许多，程梓没有什
长辈架子，说话语调很让人舒服，尤其直笑着，更让叶知禾有亲近感。
个多小时后，对面两个男人终于喝到尽兴，起桌准备走人。
叶书喝醉，走路摇摇晃晃，叶知禾去扶他，他推拒说“不用”。
程梓在旁说：“扶着你爸爸，他喝醉。”
也不会怪你。”程梓伸手摸摸他头，“你爸爸很爱你。”
这太突然，把“爱”直接说出来是不能让人感受到爱，反而会有压力。
“你还没分化吧？”程梓轻声道。
叶知禾点点头。
“也快，等到那时候要是能和喜欢人在起就好。”程梓看着他笑，“定要早点在起。”
程梓打着方向盘倒车，“得啦，你消停会儿吧，这不是有你儿子吗？”
叶知禾以为他爸睡着，叶书却忽然冒出句：“对，是儿子……。”
程梓手顿，车子惯性向前，叶知禾抬起头却只看到程梓半张侧脸，和发丝起浸在夜色里又看不真切。
再转头看他爸，这回男人是真睡着，蜷缩在
叶书道：“们打车走。”
“那怎行？开车，送你们回去，苗苗你看着点你爸，去取车。”
叶书坚持：“不用，什都不用，们离得近，打个车就到。”
程梓沉默两秒，“还没去过你们家，好不容易来趟不让看看吗？”
叶书忽然静，个醉鬼在寒夜里站着，两颊通红，看着有些好笑。叶知禾看向他爸，不知道从什时候起，他长高，可以平视他，不用再高高扬起头看叶书，扶着他手臂也有力量。
如果是往常，叶知禾定不会多说话，可是今天是例外，面前这个女人是例外。他看她很熟悉，好像曾经见过却又想不起来是在何处，“现在……高中还没有毕业，不算是早恋吗？”他不在乎，可是大人在乎，就想听听程梓会怎样说。
程梓好像才想到这个问题，低头思索下道：“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你也还是喜欢她不是吗？”
叶知禾眨眨眼。
“怎会有这些个规矩去规定谁在哪个年龄段该做什事啊。”程梓副嫌弃模样，连同讲话都是生动，“规矩是人定，心思可是不受控，喜欢要趁早说才不会错过，讲得没错吧？”
她像个少女，略带俏皮地反问叶知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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