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深不再理她,等解散后叫道:“叶知禾。”
可能是生气,刚才举动确冒犯。叶知禾开始后悔,后悔同时攥紧手里水瓶。
叶知禾休息充分,立定跳远拿满分,身体轻盈地像风筝,只顾着往前扎,差点摔倒。
明年开始体育课就会减少,他们没选体育委员,平常都是两个班长代劳。体育老师在旁边盯着,蔺深负责计分。
曲畅说:“刚才你俩跑哪儿去?”
蔺深只沉默地计成绩,老师说个他记个。
蔺深舔舔干裂唇,刚才只喝口水,喉咙还干渴着。
之后谁都没说话,叶知禾意识到自己错误把头低下去,太阳还在毒辣地照耀,他把条腿伸出阴影里任由阳光照着。
蔺深把半瓶水喝下去,问他:“渴吗?”
叶知禾摇摇头,茫然地接过矿泉水瓶,瓶身已经被蔺深捏扁,他松开瓶口让瓶子重新鼓起来。
他想到蔺深刚才说话,要是真可以闻到,那蔺深信息素会是什味道……叶知禾向来擅长活在自己世界里,从不过分好奇周围人事情。
叶知禾僵,脑子还没转过来嘴上先道:“对、对不起。”
蔺深拿这狐狸没办法,气得牙根痒痒也不能真咬他,只有把他拉得更紧靠上肩头。
反正这家伙不知道什叫做保持距离。
叶知禾更僵,认真反思自己刚才行为,或许真在耍流氓。
“以为……”蔺深声音太小,叶知禾听不清,侧过脑袋,“什?”
急促,空气中有什变得浓郁,他去看叶知禾眼睛,还是润着水般透亮眼神。
他又沉声:“你在干什?”
叶知禾说:“你有和样味道。”
蔺深下绷紧神经,攥住叶知禾手腕。他太瘦,任凭自己攥在手里。
这是夸张说法,班里有许多男女生都很瘦,比叶知禾瘦得多,可是蔺深从不观察,他只在乎眼前这个。
曲畅提醒:“串行。”
蔺深笔顿下。
“逗你玩。”
蔺深面色不虞地看她。
“干嘛给甩脸色?”曲畅笑,“怎?家家酒搞砸?”
可是现在却止不住这个念头。
蔺深站起来,“走,立定跳。”
叶知禾跟着站起身,“噢,好。”
他忽然有些不自在,跟在蔺深身后走,脚不听使唤地去踩蔺深影子,
蔺深不看自己。
蔺深抬起头贴到叶知禾耳边,“以为你在闻信息素。”
叶知禾想说没有,可他确实凑过去,很难不被认成另有图谋。
“闻不到……”他小声说。
蔺深不管这个,“你也这去闻别人?”
“没有。”叶知禾立刻否定。
叶知禾说:“你也出汗。”
蔺深愣下,很快意识到叶知禾在做什。
他差点忘叶知禾没法感受信息素,凑过来只是想闻他身上味道。
想通后惩罚似攥紧手,叶知禾吃痛下意识要把手臂撤回来。
“你这是耍流氓。”蔺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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