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座位乖乖站着，还有人偷偷笑，老师敲
两下黑板擦
语文老师抱着胳膊走下讲台，
边走高跟鞋落地“嗒嗒”两声，边说：“你们
心思
看都没用在学习上。老师知道，分化阶段嘛，谁心里揣着点什
能不知道？老师也是这个阶段过来，但劝你们少搞这套，最后吃亏只能是你们自己，分化期还没过就想着吃天鹅肉？想得倒美。”
叶知禾写到“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思维又开始发散，草屋、杨柳，绿色绿色，漫天都是绿色，连天空都是。
身后传来语文老师咬牙切齿声音：“叶知禾，不会写就给下来！”
叶知禾愣，看清楚自己写诗句：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绿色飞满天。
完蛋。
叶知禾诚恳说：“尽力。”
尽管跑调又破音，但他尽力！
五音不全是会遗传吗，叶知禾他爸叶书唱歌也不好听，偏偏喝多酒还爱唱。叶知禾常常要受这魔音困扰，语文作业默写文言文，写句歌词进去都没察觉，隔天被语文老师单拎出来讲。
早读之后叶知禾还在想这件事，纠结该不该告诉蔺深。可他和蔺深又不熟，万是自己看错呢又或许是自己误会……
“叶知禾。”
这天早上升旗，蔺深作为五班班长站在前面管纪律，十六岁少年长这样高个子又有副好相貌，多少人私底下说他定会分化成Alpha。
叶知禾站在自己班中间，忍不住多看队伍前蔺深几眼，满心满眼都是操场后面奶糖女生和另外个男生暧昧画面，而后变成弯弯绕绕绿色藤蔓，直长啊爬啊蜿蜒到蔺深脚底下。
好绿好绿！
叶知禾不忍再看，终于低下头。
蔺深此刻正好皱眉向这边看来。
他脸色也跟着差，手心里冒汗，身后同学却在笑。语文老师上来拿板擦擦掉他写句子，他下讲台，有人拉他袖子，给他竖大拇指。
“真有你，故意吧。”
叶知禾脸茫然。
真不是故意。
只是他把嘴角抿起，那双天生带笑眼就跟着弯弯，好像存心作弄人样。
“叶知禾！”
有人叫他，连续好几声他才迟钝地抬起头，语文老师把粉笔怼在黑板上看着他。
叶知禾这才有点危机感，正襟危坐起来。
他语文成绩不错，老师也没有刻意为难他，点点黑板说：“上来默写古诗。”
叶知禾挺直腰板瞬间垮下去，随意看眼书本往讲台上走。
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他是经常受到注目，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用种难以名状诡异又热烈目光注视。
看得蔺深后颈都发凉。
可扫视圈什都没看到，副班长又凑过来报人数，他只能当做错觉，低下头与人交谈。
叶知禾再抬起头就是统敬礼看旗帜升上去时候，他把手抵在自己额前，首歌唱罢，向元溪从后面戳戳他，“其实你不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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