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哈哈笑:“别怕,是呀!易容成大哥模样送你上山。”
孔泠说着,又做几个鬼脸,英俊面孔扭曲得塌糊涂。孔雀府大公子孔璟贯面无表情,青十九怵他就像耗子见猫,见孔泠用孔璟脸做这些表情,倒是不怎怕。
青十九换上喜服,戴上头冠,被三人搀着上山,会儿歇下,倒也不算累。
天擦擦黑,才见到灵山府大门,檐下挂着两盏红纸灯笼,没点灯,在风中轻轻荡着。
身边孔泠小声道:“这是个什鬼地方?!”
蜂二压低声音道:“们先藏着,待他们上来就可。”
青十九又看眼山脚,随蜂二入密林。
这回二人又等许久,才听见寂静山道传来两声清鸣。
蜂二探头看眼,才招呼青十九:“是公子!”
二人先后出藏身之地,只见孔泠面色发白,被蜂搀着才勉强没瘫倒在地。
十九皱着脸不动。
这烧灼感持续得不久,蜂二道句“好。”便放下手。
这短短时间里,屋里又出现另位“青十九”,青十九惊讶地同“自己”对视会儿,后者道:“蜂三。这段时日替你留在小春庄遮遮耳目。”
青十九颔首,收拾几件贴身衣物,化作原身同蜂二起飞向灵山。
二人在灵山脚落下,化作人形步行上山。灵山有禁制,用不法力,连凤凰来都得从山脚走上去。
难怪他如此问。云中大族爱以“府”字命名居所,哪个不是占地百亩,雕梁画栋,钩心斗角。
可眼前这是什?
大门仅有两人宽,门板也没上漆,连着门不是高墙,而是排半身高栅栏,栅栏上不知攀着什花,红红紫紫。透过栅栏可以见着仅有间矮小草房。
青十九关切地问:“这是怎?”
孔泠翻个白眼,断断续续道:“孔雀府……怕是想嫁个尸体给灵山……这喜服足有十二层……穿着走上来……差点死半道咯。”
青十九看见那镶金嵌珠头冠突然觉着头皮发麻。
时间不能耽搁,三人搀着孔泠将衣裳换,摘下头冠时,孔泠才呼出口气。他展开掌心,露出个青黄色冰裂小玉瓶:“十九,这是易形丹,十日服。准备三个月量,三月为期,定助你离开灵山。”
青十九点点头,接过玉瓶,倒粒丸药服下。霎时,他便觉面皮有些发热,忍不住用手心贴脸。那温度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抬眼瞧,吓跳。
上山途中,蜂二道:“灵山君日前来信,不许送亲队伍上山。九公子会劝说大公子放他独自上山,们就在山腰汇合。”
青十九莫名有些紧张,没有说话。
为防生事,二人藏进半山腰密林中。青十九心里挂着事,夜里没睡好,埋头便睡过去,不知隔多久才被蜂二推醒。
“来。”
二人偷摸到山道边,只敢探出半个头往下望。山脚道上条赤色长龙,浩浩汤汤,是孔雀府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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