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姨说:“哎呀你俩可真有意思。”
两个人分别坐下来,许皎白坐在床铺另边,季横坐在椅子上更靠近孟媛。
医院里枯燥很,孟媛拉着季横唠家常,许皎白背对着两个人打起消消乐,他以前要安安静静听着母亲絮叨,要就是默默陪床,这是第次做其他事。
孟媛看他打游戏,颇为新奇道:“还以为他什都不玩。”
季横没说,许皎白除消消乐玩得还可以,其他游戏都不会。
季横忽然对他讲话他都没反应过来,被戳脑袋才抬起头:“干嘛?”
他和季横说话不带点客气,不问“怎”直接说“干嘛”。
孟媛抿着没有血色唇笑笑,靠回软枕上,“跟季横讲你今天晚上请他吃饭,他问你吃什。”
许皎白小小“啊”声,知道孟媛是想他们俩多聊聊天。哪里用得到呢,他们已经很亲密,夜里睡张床,拥抱牵手接吻,什都做过。
他忽然有些愧疚和难过,不知道该怎和母亲讲,或者说这件事应该和她讲吗?
季横鞋又偷偷看他,像学生时代做事,那时候偷看不会有回应,只有满心喜欢说不出,憋在心里不断冒酸涩泡泡。现在就不同,季横也在偷偷看他,嘴角弯出笑,和平时任何时候都不样,温柔得不像他。
许皎白又不好意思,眼珠偷偷溜到另边。
苹果削好,孟媛没吃几口,许皎白拿着剩下苹果,吃两口就递给季横。
孟媛这次没说什,许皎白目光小心翼翼略过女人身上,她正看着窗外,眼睛映出外面蓝天。
过会儿孟媛突然提到江皖:“江皖今天没来呀。”
“和他都说清楚?”孟媛突然问,声音很轻。
许皎白背对着他们,专注盯着手机屏幕。
季横:“嗯。”
“就说嘛,只要你肯跟他解释他定原谅你。”孟媛看着自己泛白指甲,又回忆到什,“高三时候问过他怎不和你联系,他说他不知道。”她抬起头看着季横,眼神颇为复杂,看上去欣慰又难过,“偷偷去卧室看他,停在门外听他哭。”
负责看护洛姨打水回来,看到他们还站在床尾连忙说:“哎怎不坐下?小许坐床上,小许朋友坐椅子啊。”
季横莫名被戳中笑点,低头开始管他叫“小许”。
许皎白实在受不,故意很冷漠地看季横,声音清脆落下:“别叫。”
本来以为季横会不听,谁知道他立刻停下来,偏偏头看着许皎白,眼睛里仍然有笑意:“好。”
变得更听话,不叫“”也听话。
“嗯……”许皎白说,“她家里有点事,这几天应该没法来,这些天都在。”
孟媛看他眼:“不用强调你自己存在。”
许皎白想想回道:“有在还不够吗?”
孟媛笑声,“怎不够?儿子来看,高兴还来不及。”
季横倒是会说话,三言两语把孟媛逗得直乐,许皎白又成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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