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门外传来男人声音,幽幽地响在楼道里:“江皖,你开门,们好好谈谈。”
江皖被吵醒,不耐烦喊道:“滚啊,别来烦!咱俩没可能!”
咚!
江皖下被震醒,摸出手机发现已经快十二点,屋里黑漆漆片,她终于生出点害怕。
男人还在敲门,她却不敢出声,个人掐着手机不知道该怎办。
——她本来以为是这样。
可是就在周前樊光开始频繁来她新住所找她,说想要复合,嘴巴里不停念着:“那天晚上看到,有两个男人送你回来,这些都不计较,咱们和好吧。”
江皖说:“你有什资格和计较?咱俩现在没关系,你不要再找过来。”
她平时大大咧咧,根本没注意男人话有多惊悚,那黑天,不知道他躲在哪里偷偷看着他们。
她不害怕樊光是和他太过熟稔,做那多年恋人,不觉得他是那种可怕人,只是冷着脸告诉他们不可能。
着脖子问他:“你说是人话吗?”
“怎不是?”男人眼神飘忽。
她和许皎白从没有越界行为。
江皖常常去看孟媛,但不是每次都会遇到许皎白。最开始她是觉得许皎白个人强撑着有些可怜——虽然许皎白并不需要别人可怜,他自己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需要同情。后来则是她自己想去。
孟媛是个温柔母亲,说话也很有趣。那是江皖在自己家里不曾感受到,她见过太多次江母无奈又纵容批评弟弟,却从没在母亲那里得到过这种待遇。或许曾经有,但她不记得,只有江稍名字母亲不断念起,时时响在她耳边,令她惶恐又厌烦。
前些日子江母听说她和樊光分手喜出望外,连忙张罗着要给她
是真不可能。
当那些梦幻泡影渐渐消散飞远,现实也在鲜血淋漓告诉着她——他们不合适。
樊光做事过于极端且善妒,上学时候就见不得有人比他优秀。当时只当是少年意气不服输,但是现在已经工作几年,还是这个样子就是没长大。
直到前两天,男人开始敲她家门。
咚咚咚。
许皎白太安静也太懂礼貌,对人对事从来都是淡淡。江皖曾经觉得他难相处,后来发现他不过就是公平对待每个人。对熟悉人很真诚,被帮助会毫不犹豫地说“谢谢”,笑起来是团软绵绵云。
因为不掺杂任何虚假,反而让人觉得不舒服。
她和樊光分手,和许皎白没有点关系,只是长久积怨爆发,双方都迫切寻找个突破口。
江皖连夜搬出那间出租屋,只带走自己行李箱,个人坐在马路上哭很久,大晚上狼狈地找家宾馆住下。之后过三四天,在医院里碰到许皎白,她什都没说,没像个怨妇样吐槽前男友,留给自己最后丝颜面,只是告诉许皎白,和他分手。
曾经那些浪漫褪色,褪成腐烂张皮,没法再挂在身上,只有脱掉才能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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