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皎白和她完全不样,永远穿得干干净净,张脸没有多余表情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系里女生都喜欢谈论他,说他当天穿着,说他指甲自然透出颜色,说他画画如何如何好。江皖对前面两项不感兴趣,却对许皎白画技钦佩,画画是需要天赋,很显然许皎白有这种天赋。
她就没有。
她什都没有。
大上学期她没和许皎白说过句话,有些人总喜欢问:“哎你家在xx,那你和许皎白熟吗?他也是那里。”
“真不是。”
出医院之后,江皖又问:“快说快说,昨天那个男……”
许皎白直接插话:“是高中同学。”他不想多谈论季横。
江皖侧过脑袋:“朋友?怎没听你提起过?”
许皎白抿下唇:“很久没联系。”
季淮却是无论如何都要见他面。
季横深吸口气,手指在屏幕停停:[那就周六,就这定。]
许皎白没有回复。
第二天许皎白去医院看孟媛,江皖也在,手里拿着棒棒糖,在许皎白面前晃悠:“昨天那个男是谁啊?你说,说姐姐给你糖吃。”
许皎白直接绕开她,扯过椅子坐在孟媛旁边,他想该怎开口和孟媛说季横要过来,想来想去变成:“有个朋友想来看看你。”
约好第二天见面,季横晚上却发短信说自己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可能要另外改时间。
许皎白发短信:[你可以不用来。]
季横当做没看到:[后天好不好?]
许皎白:[有课。]
季横:[那周六?]
直到第二学期她在走廊上给家里人打电话,母亲跟她抱怨弟弟近况,她有搭没搭应着,电话挂断,情绪崩溃,蹲在墙角嚎啕大哭。
等哭完抬起头,许皎白站在那里。
“你看什看?”她问。
许皎白:
江皖眯眯眼,“白白啊你好像很不愿意说到他。”
许皎白:“嗯,不愿意。”
江皖点点头:“那行,不说。”当真闭嘴巴不再聒噪。
她和许皎白是大学同学,要知道在个系同个班里遇到老乡可不容易,他们两个人刚好就是。
江皖刚上大学那会儿还很叛逆,染亚麻青头发,耳坠项链挂堆。
孟媛转过头,“嗯?”
许皎白:“嗯。”
“你‘嗯’什?是之前见到那个矮个子吗?挺欢实那个?”孟媛问,“来就来吧,还特意跟说……是女朋友?”
许皎白难得做出惊吓表情,眼睛稍微瞪圆点,“不是。”
孟媛有意无意看向江皖,“不是啊,那就算。”
许皎白看着屏幕上字,他后悔自己答应下来,他们最好别再有牵连。
许皎白:[可以。]
季横看到回复勾下嘴角,想到明天要见到季淮神色又冷下来。
这六年里他和季淮几乎没有交际,甚至于老爷子葬礼,他都是避开他们,个人去墓地。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兄弟,季横没有任何兴趣,见面更是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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