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横将糖果放在他舌头上,手指碰到柔软唇,指尖有些凉,很快就升温,变得烫。
开学后天气回暖,很多抗冻男生都把厚棉袄脱,许皎白依旧穿得很多,羊绒衫高高领子遮着脖颈。
下课后管向童突然问:“你不热吗?”教室暖气很足,他只穿件长袖。
许皎白左右看看,确定是和自己说话才回:“还好。”确实有点热,不过他不说。
虽然平时也能和许皎白说上两句话,但管向童觉得自己和许皎白还是有距离感。
季横趴在桌子上偶尔看看手机回几条消息,抽空和许皎白讲话。
“就这坐着是不是有点无聊?”
“不会。”许皎白难得给出个确定答案,不再模棱两可。这里是市中心,来往车辆和人流、远处高高矗立起楼房,拥挤条街,什景色都有。他把手掌贴在玻璃橱窗上,像个好奇孩子注视着外面。
季横把手机放在边,随许皎白视线看去,嘈杂喧闹街道,密密麻麻人群,他从来不关心这些,因为自己是其中员,匆忙间不会注意和自己擦肩而过人是谁。
许皎白看得太仔细,神色清冷,眼神却澄澈,映出玻璃窗外切景色。
寒假里许皎白出去过两次,次是帮人看电影,他穿得又很多,还是高领毛衣,本身个子不矮,挤在角落里却显得可怜。
季横拨开人群朝他走过去,许皎白出汗,手里抱着棉衣,又低着头玩自闭。
季横抽走他手里票根看都没看坐在他旁边,“看干什?和江稍换位置,你不是不认识江稍吗?”他们帮人起买电影票,位置随便换换也没所谓。看是3D,许皎白戴上眼镜,余光悄悄打量季横侧脸,带着莫名安心。
还有次是过年之后,快开学,季横约许皎白出来说要请他喝奶茶。
奶茶是甜。许皎白喜欢。
季横就
季横实在没办法把他当做同龄人,许皎白更像只猫,拥有细腻敏感心思,既笨拙又机敏。
临走前许皎白朝着玻璃哈气,拿餐巾纸把印有自己手印那小块玻璃擦干净。季横站在门口等他擦完,忍不住笑。
许皎白疑惑地转过头。
季横将颗糖递过去,停在许皎白嘴边,“张嘴。”
许皎白迟疑秒,慢慢张开嘴巴,露出小截舌,殷红羞怯,还带着莫名期许。
许母还是不放心,儿子每次出门回来她都事无巨细过问,听说许皎白又要出门,她像是安下心又好像更不放心,“有朋友,多出去走走透透风也好……记得晚上回来吃饭啊,妈在家等你。”
奶茶店里只有季横个人。
许皎白到之后还傻傻问:“其他人还没来?”
季横点点菜单,“先点吃,坐这儿十分钟啥也没点,看老板想把轰出去。”然后才说,“没有其他人啊,没叫别人来。”
整个下午,两个人吃两包薯条两个汉堡外加杯可乐杯柠檬茶。许皎白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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