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皎白没想到季横看到,愣下然后坦诚道:“糖太甜,喝不到奶茶味。”
他不是在生气,非要说话就是有点失落。
他是最没脾气动物,永远都温顺听话,在意也只是在意那小会儿,自己就消化掉。
“你再给颗。”季横在台阶上面站着,许皎白伸出手抬头看他,把半张脸露出来,眼睛里映着雪,“这次不会再丢。”
季横发现自己好像错。
“那就散吧。”季横说。
管向童副不相信表情,“这才几点?你确定?”
“嗯,先回。”季横推许皎白肩膀,“走,柜子钥匙给你,没弄丢吧?”
两个人去开柜子,剩下人面面相窥,江稍冷不丁冒出来句:“饿。”
管向童:“……额,那请你吃饭去?”
“王黔喜欢她,别告诉你没看出来。”
“嗯。”季横应声,估摸着是知道。反而是许皎白比较惊讶,季横见他感兴趣,几乎是哄着,“想问什,可以问他。”但他自己却不愿意解答,主要说没什意思,他不在乎谁喜欢谁,谁暗恋谁。和他又没关系。
江稍自从回吧台就悄无声息坐着,在场四个人只有许皎白对管向童说话有反应。管向童很积极,不需要许皎白提问,“你是不是想问王黔为什撮合王穗雪和季横?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愿意当备胎吧或者觉得自己赢不季横?”他转头看季横,“你说呢?”
“有病。”季横回俩字。
管向童扭过头:“你看,这就是为什他朋友这少。”
从他在口袋里放那些五颜六色糖开始,他就已经在养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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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在下雪,看上去下好会儿,天气更冷,天盖上层铅灰,银白成为点缀,簌簌下落。
季横去公交车站坐车,和许皎白顺路。因为冷,俩人路都没怎开口说话,直到到车站,季横说:“还在意糖事呢?”
裹着厚厚围巾,许皎白摇头,头发上沾着雪点,半张脸埋在里面,看上去毛茸茸。
“那为什把糖吐?”
季横笑声,表情不大和善,管向童立刻缩脑袋。
许皎白并不觉得季横朋友少,但他没出声,沉默听他们扯皮。
不会儿那帮溜冰回来,三个男生,许皎白都见过,但从来没说过话,更加沉默。王黔和王穗雪不知道去哪儿,始终没回来。
整六点许母给许皎白打电话问他回去吃饭吗,许皎白说马上就回。
“你妈还查岗啊?”管向童问,“怎比妈管得还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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