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你吧,别管。”季横说着靠着椅子闭起眼,脸上淡淡疲倦,仔细看还能看到眼下青黑。
他没睁眼,“看做什?”
许皎白迅速移开眼,又忍不住偷偷瞅季横几眼,确定季横是真看不到才转头画画。画没几笔就停下来,他心不静根本画不下去。
“你很累吗?”这是明知故问,许皎白嫌弃自己嘴笨。
季横倒是很坦诚:“累啊。每天都在做题,烦死。”话题
季横忍着笑问他:“只用鼻子呼吸不行吗?”
许皎白默默把衣领扯到嘴巴位置,“呼吸就有哈气。”
季横伸手扯下他衣领,“那你可别弄,憋死怎办?”笑眯眯说着又补句,“开玩笑。”
许皎白本也没当真,不知道季横干嘛补这句,瞥季横眼,正正经经回:“知道。”
在季横看来许皎白就是很像毛茸茸小动物,柔软又无害,会让人不自觉心情变好。
那时候季横是鲜活,笑容肆意张扬充满活力,相比之下和自己在块,季横大多时候很安静,两个人没有话说,许皎白开始画画,季横就尽职尽责当模特,虽然时常睡着就是。
这场雪直持续到放学后,大雪茫茫,天色暗淡,许皎白背着画袋从教学楼走出来,季横正好从体育馆回来头上带着零星雪,很快化,肩膀上也是融进衣服里淡得看不见。
许皎白穿得高领毛衣,季横到他面前迅速拉高他衣领,许皎白小半张脸埋进柔软织物,瞬间暖和起来。
季横:“这样暖和点?”
许皎白觉得有什地方是烫,不是心脏,是比心脏更高地方,在靠近锁骨位置上灼热燃烧起来。
他虽然没打算真正“养”他,但还是可以偶尔投喂食物。只要保证猫咪不死就好,他不忍心再看只“猫”死去。
天气越来越冷,踏入新年,月份这样寒冷更甚,许皎白穿得也更多,但他背画袋,手就不免伸出来扶扶,指关节都冻得通红,到教室好半天才缓过来。
季横最近很少去许皎白他们教室,临近期末,课余时间都在写题做练习,篮球都不打,终止切课余活动专心复习。
许皎白在旧画室画画,没人用教室不比其他教室,有暖气也冷得很,许皎白常常冻得手脚冰凉,边哈气边跺脚。
这天中午季横来画室看到许皎白捧着手哈气,“这冷还画画?”他走过去伸手捏捏许皎白指尖,冰凉,又很快松开坐到许皎白旁边。
他本应退开,这个距离太近,他不喜欢别人碰他脖颈,不想也不能被触碰。可是如果那个“别人”是季横——又好像可以。
他给自己糖吃,耐心听他说话,会注意到他情绪。
是季横话就没问题,他可以忍耐,可以允许这个人靠近他。
季横干脆利落说“明天见”就走,许皎白站在教学楼门口想会儿才走出去,脸埋在衣领里会儿又蹭出来。
隔天告诉季横那样把脸盖住不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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