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又觉得头痛,算起来就是宋柔追着童域去仙岭那几天。彭
施行走过来向童域伸出手,说:“你好啊大画家,上次见面你还在发烧,可能不记得。”
他个子挺高,宽松裤管空空荡荡,整个人很瘦弱,带着股书生气。那双眼睛里却带着十分精神。
童域跟他握手。“你好。记得,施医生。”
施行又伸出手去跟已经站起来Celio郑重地握手。
宋柔看眼紧挨童域坐着虞娜,无可奈何地坐在施行旁边。
还有对男女,女人穿着针织薄衫,头柔亮长黑发,有些眼熟。
童域愣愣地看着她。
“不会吧。认不出?”
女人走上前来,笑意盈盈地把童域看着。
“虞娜?”童域不太确定地问。
周六晚上从游乐园回去,周末过,童域又急匆匆地收拾东西跑路。
不过这次是带着Celio去北京。因为过几天还得送他回意大利,毕竟来都来,童域决定还是要带他去首都北京逛圈。
刚好他自己也能过去清净几天。
到北京当天,跟傅芮白约好去石景山家菜馆吃饭。菜馆在个私人四合院内,东西厢房两层都是客间。红墙灰砖,院儿里栽两棵海棠树,这会儿枝头上只挂几朵花苞。
坐在窗边板凳还没热,就看到几个人从大门口浩浩荡荡地进四合院儿。其中人身量修长,散着卷发戴口罩,目光直直地往厢房楼上扫。
菜陆续往上摆,彭留捏着傅芮白手还在哄,“老婆别生气,刚刚在公司,本来不带宋柔。他非要来。”
宋柔提着茶壶给傅芮白斟茶,漫不经心地赞同道:“确实是非要来,别怪他。”
傅芮白看着窗外,端着烫茶就要往嘴里倒,彭留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紧张地说:“小心点,小心点!都是做妈妈人能不能小心点啊!”
童域愣,问傅芮白是什时候事?
傅芮白脸色稍霁,低头摸下腹部,说:“前几天刚查出来,快两个月。”
“是啊!小域都不记得?”
这其实真不能怪他健忘。只是童域印象中虞娜直像个行走调色盘,头发今天染粉明天染绿,眼皮上用眼影画着图案,能穿洞地方都戴环。大夏天时候穿着热裤,大腿露出没人看得懂刺青。
跟现在站在面前这个‘浑身上下不超过两个颜色’女士完全就是两个人。
虞娜很自然地拉开童域旁边椅子坐下,“但是小域还是那可爱,眼就能认出来。”
“来给小域介绍下,这是施行,老公。你们见过面。”
不是宋柔还能是谁?
童域被口热茶呛住,Celio赶忙伸出手去帮忙拍背。还没完全缓过来,楼下人就已经走到跟前来。
“呛着?”
童域抬眼,宋柔已经把口罩摘,这会儿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后边儿几个人也跟着进门,彭留走到浑身杀气腾腾傅芮白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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