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晶黑色大切诺基开上G65高速,两个小时后下道在仙岭雪山脚下换雪胎。
仙岭距离C城市区百多公里,平均海拔两千五百多千米。十二月正是仙岭雪盛时候,只是因为气温垂直变化关系,山麓下植物还是深绿色阔叶林。
宋柔关窗往盘山公路上驶,苗苗坐在后座上扒着窗叫唤,宋柔无奈,只好对它说:“就开点点。”
然后他把后座右边窗户降条不宽不窄缝,让苗苗能靠在窗边吹风。
在山麓时候还阴沉着天,地上几乎没有雪。
然后宋柔就听见个有点沙哑女声在旁边说:“宋柔好烦,挂掉挂掉。”
于是电话挂。
宋柔气得失眠,半夜黑着脸编辑短信,给彭留好顿夸说他真老当益壮,而自己眼看着年纪渐长力不从心,这次巡演完正好准备无限期休假,唱片公司钱都让彭留个人去赚好。
第二天清晨宋柔如愿以偿地收到新短信息。
个地址,在C城远郊仙岭。
童域跑。
发过烧,在家养没几天,身体才将将好点就连夜跑。
宋柔周二苦着脸去工作室蹲人,小酒告诉他童域这几天都不会来上班,宋柔又返回去童域家门口蹲人,还是没消息。
他给彭留拨电话过去,彭留连着挂好几个,后来干脆直接关机。
过很久彭留才给他回电话。
等开到海拔稍高点地方天空开始发亮,盘山公路两边阔叶林上挂些薄薄雪,远处丘陵上披着层和缓斑驳银辉。
进入山顶地带之后公路变得狭小仄逼,两旁植被都变成雪白茂盛针叶林,山峰之间鞍部和缓坡上是被厚雪覆盖灌木草甸,公路中间雪扫又积,上面有雪车浅浅车轮印。
宋柔跟着导航开到山顶森林公园里住宅区域,在片灰白雾色中把车停到幢有石头围墙独栋房子面前草坪上。
他下车从后座把苗苗掐着胳肢窝抱出来,在房子门口帮她理理红色
宋柔把东西打包开着车就去仙岭。另外他还带个拖油瓶,宋苗苗小朋友。
苗苗是刚满六个月柴犬。年前宋柔家里养十三年牧羊犬老死,徐女士连好几个月都在家闷闷不乐。
几个月前宋枝带两只幼年柴犬来家里玩,想留下只哄徐女士开心。
那时候本来家里短时间是不愿意再养狗,结果个没看好,两只柴犬里面较为肥硕那只跑到花园里呲着牙去咬宋柔种槐树苗,荔枝核样眼睛看起来又黑又亮,很有灵气。
宋柔心念动,干脆就抱回自己住处养。取名叫宋苗苗。
他声音听起来怪怪:“你大晚上不睡觉给打什电话?”
宋柔皱眉,说:“这就睡?”
他看眼时钟,又说:“这才十点。”
彭留欲言又止,紧接着叹口气:“算,你不懂。”
宋柔也懒得跟他扯,他直接问:“小域呢?傅芮白知道他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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