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在旁边坐下他也没动,直到水挂完抽针童域也没说句话。
护士姐姐拔完针又给他量温度,松口气,
“宋柔放开!你有病!”童域不但挣扎不休,还破口大骂。
“是,有病,请你陪去医院治治。”
宋柔边回嘴边认路,他记得古城景区外不远有家卫生站,这会儿兴许还能挂个急诊。
在童域把嗓子骂穿之前,宋柔成功地把他押进卫生站。
卫生站里护士姐姐说话细声细气,温柔又好听。童域不听宋柔话,但是他会听温柔姐姐话。
“座塔。”宋柔把视线重新收回到童域脸上。
“不是塔,你再看看!”童域又抬起手来指指前面。
“塔不会转,它在转!!!”
他突然提高音量,眼睛里好像铺都是细细碎碎明亮。
“真漂亮,你看看!”
沱江晚上还有撑船人,五个人买个船在江面晃晃悠悠地荡。
江边酒吧和夜店这会儿正闹热,五颜六色霓虹灯管映在水面上,童域这会儿头痛得很,看着只觉得水里有色素在变来变去,让人直想吐。
在下游下船往回走时宋柔才想起来童域今天格外沉默寡言,转头看他没跟上来,穿着黑色卫衣背影孤零零个人立在水岸边。
“愣着干什?”
靠近水边时候才看到童域脸上泛着片诡异潮红。宋柔伸手碰他额头上皮肤,童域躲下。
温柔姐姐边哄他边给他测体温。
五分钟后姐姐再温温柔柔地读数:“三十九度五。”
然后又温温柔柔地告诉童域:“挂个水吧。”
童域刚挂上水时候就困得受不住,干脆两眼闭,靠着医院椅子睡过去。
宋柔去护士那儿拿条毛毯给他盖上,过会儿去外边跟他妈徐女士通个长电话,回来时候童域还保持着睡觉时姿势,只是眼睛已经睁开,木木地看着天花板。
他干脆直接伸手把宋柔脸扳得面朝水心。
“你有……”
宋柔忍不住想骂他有病,话到嘴边又憋回去,宋柔心想他确实有病,这会儿估计是在犯病。
个腹诽功夫童域就张牙舞爪地作势要往水里冲。刚伸进去只脚,宋柔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把他两臂合拢抱住往回拖,边拖童域还边蹬腿想跑。
童域人个子不低,重量大,但却没什实际力气,只知道个劲儿扑腾。宋柔让几个女生把画材和买东西先拎着回去,他跟拖鸡样把童域往古城外拖。
宋柔本来想再逗他,这下也皱起眉头,说:“你发烧。”
童域充耳不闻,对着远处眯眯眼睛,像是想看清楚什东西。
宋柔顺着他视线往前看,远处已经是沱江下游,水面平静开阔,两岸水边也没什商家,只有很多高悬于水面民住木质结构吊脚楼。
水心中央上有个巴掌大小岛,岛四面薄雾缭绕。岛上还有座月白色古塔,塔身陈旧,檐角钩翘。
“那是什?”童域指指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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