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不过……大概没什用。”
祁宴近些日子公务不多,总有空闲,以往进宫,不到酉时是出不来。
最近等
大夫说:
“不管她是不是公子亲戚,老夫也该给公子号脉。”
他四指搭在夏薰腕上,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他脉动。
过会儿,他睁开眼,对夏薰说:
“公子这是沉疴旧疾,想要治愈,怕是困难。”
“怎?她是你心上人?不应该啊,你看着少说也要小她七八岁,她成亲时候,你还是个小娃娃吧。”
夏薰说:
“不是,她是……她长得很面善,像是远房表姐,多年未见,也说不准,这才向您打听。”
大夫忖度着说:
“嗯……倒不是不可能,那位夫人几年前家中出变故,后来又获罪,与夫君起被赶出京城,连遭两次打击,有那阵子身体不太好,看许多大夫都不管用,几年前经人介绍来到瑞济观,由老夫接诊,老夫见她平和又慷慨,便答应替她保守秘密,不让别人知道她来京城看病事,她不能进京,你自然就与她失联系。”
丫鬟听到脚步声,回头看看他,没把他当回事,跟着主人同下楼。
夏薰怔在原地。
大夫在房里叫他:
“小公子,你是来看病?”
夏薰猛地回神,心事重重地转身进去,坐到大夫面前,递上手腕。
大夫开完药方,丫鬟接过,夏吟站起身,道声谢,转身就往外走。
夏薰避无可避,迎面遇上她。
夏吟眼睛在他脸上淡淡扫过,夏薰愣在当场,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应该叫她声“姐姐”吗?他该怎解释他和夏闻都没有死?她会抓他去报官吗?
心念电转间,夏薰脑中无数个念头闪过。
夏薰平静道:
“晓得,没想过能治好,只是入秋就会咳嗽,劳您开些缓解药即可。”
大夫想想,动笔为他写方子:
“公子若是有空,隔三差五就来让老夫瞧瞧,说不定,老夫能有办法根除。”
夏薰接过药方吹吹,墨迹迅速变干:
夏薰又问:
“您可知她是犯何罪才被禁止入京?”
大夫喝口水,说不知:
“夫人不提,老夫也不敢问,公子是她亲戚,难道不曾听闻二?”
夏薰摇摇头。
大夫没有马上号他脉,而是在他脸上探看:
“……公子这般忧心忡忡,就是没病也要憋出病,年纪轻轻,何来如此忧思愁绪?”
夏薰心神不宁,没听清大夫在说什,直接开言问道:
“方才那位夫人……大夫与她很熟?”
大夫看看他:
只是他设想许多局面,却唯独没想到会是眼前这种。
——夏吟没认出他。
她眼神没有在他脸上停留,带着不小心与陌生人对视尴尬,她轻轻点头对他示意,然后便带着小丫鬟与他擦肩而过,脚步没有时半刻停顿。
夏薰不由自主朝她离去方向跟两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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