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在祁宴床前,脂归对夏薰说:
“那是大人对奴婢说最后句话,昨天傍晚,您和大人到茶室,大人便让奴婢和祁
脂归千恩万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祁宴挥挥手,略显颓态:
“下去吧,要休息。”
脂归深深行礼,感恩戴德地退出去。
临出门前,祁宴突然在她身后问:
“这是公子赏给奴婢,公子让奴婢拿着它,到庆州后,找机会离去。”
祁宴看会儿,对她说:
“这原本是给他,他既然给你,你就收下吧,你今天就可以走,你卖身契,会让人找出来烧掉,不过……也许没有机会回京城……”
最后句话他说得很小声,脂归沉浸在惊愕之中,没有听清。
她瞪大双眼:“奴婢、奴婢背叛主人,还害得大人受伤!大人不治罪,居然——还要放奴婢离去??”
“……公子。”
夏薰抬眼看她:“昨日……你怎没走?”
脂归眨眨眼,对他说:
“奴婢是打算走,可奴婢放心不下……奴婢放心不下公子和大人,奴婢总觉得心中有愧,没有马上离去,若非如此,奴婢怎有机会救起大人呢?”
脂归告诉夏薰,来桐昌茶室前晚,祁宴找到她。
,众官兵暂时收手。
他狠狠瞪祁回眼,带着手下退到房外,然后派出小队人马,将祁宴所在小屋,围个密不透风。
只要祁宴醒,这些人马上就会将夏薰押走。
祁回收起剑,而祁宴方才被掰开手指,重新握住夏薰手腕。
夏薰以个相当不舒服姿势坐在地上,上半身伏爬在床边。
“脂归,你是胡人吗?”
脂归忙道:
“大人真是眼力精湛,奴婢祖上确有西域血统,只是到奴婢这辈,已经相当淡薄。”
祁宴若有所思,喃喃道:
“怪不得……怪不得……”
祁宴瞥她眼,没有言语。
脂归紧紧抓着玉带钩,给祁宴连磕三个头:
“您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明日就让奴婢与您同去茶室吧,让奴婢最后为大人沏壶茶!”
祁宴没什反应,只说:
“随你心意。”
那晚,祁宴将她叫到房中,脂归见到他,心里乱,不等他开口问,自己就把来龙去脉毫无保留,全都说给他听。
末,她跪在地上,给祁宴磕头:
“夏公子说,大人早就知道是奴婢告密,奴婢犯下如此大错,害得大人受伤,大人却不追究,奴婢无从报答,今日就将这条命交到大人手里,听凭大人发落。”
祁宴问:“夏薰已经猜到?他让你如何做呢?”
脂归取出玉带钩:
他枕在自己手背上,眼睛看着窗外天空。
祁回找来软垫,让他坐着,夏薰也拒绝。
不久后,脂归出现在房外,门口官兵拦住她不让她进,祁回亲自出面,把她带进来。
她换上身新衣服,重新梳个简单发髻。
她走到夏薰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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