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懵:“您又是……?”
年轻人有些羞涩:
“在下与陈小姐是旧时,小时候曾养在处,长大后也常有来往。在下解她脾气,也知道她对祁大人……她知晓祁大人受伤,定会千方百计奔赴而来,便早早备下马匹,等在陈府院外,昨夜见到她翻墙出来,路护送她赶来。”
夏薰点点头,他心里明白,年轻人还有个理由没说。
陈景音逃家、和陌生男子私会,都是辱没家风之事。
“陈小姐,大人醒,请您过去。”
陈景音立刻抛下夏薰,跑进房中。
夏薰很诧异,祁宴对她从来不冷不热,他还以为他会把她请走,怎今日祁宴不顾礼节,特意将她请进去。
他愣神之际,又有个年轻人,在府门外下马。
那人身材瘦高,生得斯文白净,下马后,还不忘向牵马侍卫道谢。
“夏公子!!”
——竟是陈景音。
她冲着夏薰飞扑而来:
“夏公子!你也在?!祁大人伤势如何?严重吗?他人清醒过来吗?!”
夏薰被她问得愣住:
臣,受伤,陛下却没有任何慰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夏薰愣,思索道:
“陛下也知道这是你计策?所以这段时日,他会派人在京城盯住陈县公,不给他机会再次对你下手?”
祁宴笑着说对。
“什时候陛下询问伤情,就是在给信号,待到那时,们就能继续赶路。”
此地穷乡僻壤,孤男寡女共处,传出去,谁都说不清楚。
她自己豁出去,可以什都不顾,可她毕竟是陈县公之女,她爹娘若是得知,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年轻人特意陪她前来,也是为替她遮掩。
等到东窗事发,他估计会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保住陈景音名声。
他明知陈景音心倾慕祁宴,却愿意为她牺牲至此,着实
侍卫问他:“你是何人?”
他说:“是刚才那位小姐亲眷。”
侍卫就放他进来。
他缓步走入,经过夏薰时,把他成祁宴侍从,朝他拱手,温和道:
“陈家小姐多有叨扰,还请您家大人不要见怪。”
“你、怎……?”
陈景音着急地说:“知道祁宴受伤,就想来找他!可是爹拦着,死活都不让出门!装几天乖,让爹以为打消出府念头,昨天夜里,趁家里人不注意,翻墙出来,骑整夜马,这才赶到!”
夏薰眨眨眼,不知该说什:
“你……真勇敢……”
祁回从祁宴房里出来,走到陈景音面前,向她行礼:
三日后,皇帝消息还没到,县衙迎来个不速之客。
来人身鹅黄色衣服,身披件带兜帽斗篷,骑马赶到府门外。
马还未停稳,就跳下来直直往府衙里冲,看门侍卫拦都拦不住。
彼时夏薰正坐在院中长椅上,百无聊赖发着呆,亲眼看着来人路横冲直撞。
那人见到他,猛地止住脚步,把兜帽掀,朝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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