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还没到岭南,就身染重病,到发配地窦州,没几天就假死脱身。
可他大哥夏闻不行。
总不能夏薰前脚刚死,他后脚也跟着去。
为演得逼真些,夏闻决定去服几个月苦役,等风头过去,再找机会逃
夏薰不再等待他回答,转身就走。
走到门边,祁宴又把他叫住:
“夏薰!直忘问,你从前见过那群百越人吗?不是说这两日,是说……在岭南。”
夏薰动作滞。
祁宴果然聪明又敏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串联起这段时日发生切,然后迅速推理出最接近事实结论。
那时,他从没怀疑过祁宴,他以为他是真喜欢他。
夏薰慢慢垂下头,脑子不停地转。
他不能将夫蒙檀查事告诉祁宴,这个胡人对他还有用。
他搜肠刮肚,临时编出套说辞。
他告诉祁宴:
祁宴招手,让夏薰坐过去。
夏薰勉强走几步,停在个不远不近位置。
祁宴柔声道:
“昨天……是你救?大夫说,身上伤都处理过,抹上好伤药,血都止住,要不然早就死在路上,命是你救回来。”
他顿顿,又问:“你是从哪里找来伤药?”
着床头软垫,眼不眨望向夏薰。
夏薰移开目光。
大夫还在,就坐在床边脚踏上。
祁回端着碗黑色药汁进来,大夫接过闻闻,才递到祁宴手里。
祁宴饮而尽。
想要骗过他,着实太难。
夏薰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良久后,他不甘心地说:
“……见过。”
流放犯人是要服苦役。
“伤药是在百越人身上找到,你晕过去后,追兵很快追来,带着你藏在溪边巨石后面,没有被他们发现。把你背来官衙那匹马,也是他们,躲过追兵后,背着你走段路,碰巧遇到匹落单马,就把你放在马背上,带来到衙门。”
夏薰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救下祁宴这件事相当轻松,所有细节都不值提。
说完后,他抢先开口:
“还有事吗?要去休息,背你走太久,到现在还很疲倦。”
祁宴轻轻摩挲手指,出神地思索,不看他,也不出声。
夏薰表情渐渐冷下去。
祁宴不是关心他,他分明是在试探。
他不直接问夏薰,昨日究竟发生什,非要旁敲侧击,问他药是从哪里来。
明明是在旁敲侧击,说话时候,嘴角还带笑,还要露出温柔眼神,好像夏薰是这世上他最信任人。
多年前,夏薰就是被这样表情蛊惑。
他嘴唇依然没有血色,但精神明显好很多,眼睛又亮又锋利,点都不像受伤人。
他挥挥手,屋里所有人都下去。
夏薰也准备离开,被他叫住。
祁宴体质比他好太多,流那多血,不过休息晚,就变回从前神采奕奕模样。
夏薰不过背他走几里地,到现在后背都还是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