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来,两个车轮交替发出咯吱咯吱声响,车椽好像随时都会折断。
夏薰冷冷道:
“倘若那群人真别有所图,发现你踪迹后追上来,就凭这辆马车,你绝对逃不掉。”
祁宴毫不在意。
他头戴顶不知从哪里寻来草帽,手持马鞭,优哉游哉赶着车:
“本是好意,反倒浪费粮食。”他又夹起个,放进夏薰碗里,“这是第二大,这回,你可记得晾凉再吃。”
等待鸡腿变凉时,夏薰重新提起刚才事:
“你打算怎引开那些岭南人?”
祁宴不再顾左右而言他,他对夏薰说:
“老办法,分头前进。”
夏薰见他心中有数,不再多言,咬下口鸡腿,结果被滚烫汁水烫舌头。
“嘶……!”
他赶紧松嘴,肉汁顺着鸡皮往外流,又烫他手背。
祁宴拿出手帕,帮他擦拭。
“也没想到这烫。”他面带愧疚,“没事吧?烫到哪里?”
夏薰总觉得奇怪,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祁宴。
祁宴丝毫都不惊讶,夹起个鸡腿放到夏薰碗里:
“这是最大个,趁热吃。”
夏薰不动筷:“你不相信说?”
祁宴摇头道:
坐着小船在河上走个来回,好不容易从船上挤下来,夏薰发髻歪到边,祁宴衣服蹭不少形迹可疑污渍。
夏薰将头发随意绑,对祁宴道:
“这就是你说游船?”
祁宴拍拍身上灰:
“现在回客栈,正好赶上吃午饭,不比你待在房里发呆强?”
“此事
饭后,在那几个岭南人看不到地方,脂归和祁回坐上原来马车,出邠州。
按照祁宴计划,他们会沿官道直往北,经过长武。
而夏薰同他另坐辆马车,走小路,绕过长武城。
如果不出意外,天黑前,几人会在太昌县城汇合。
为掩盖身份,祁宴新找马车十分破旧,拉车马也瘦弱无比。
夏薰倒吸着凉气,没法说话。
祁宴捏着他下巴,扳过他脸,想看他烫得严不严重。
夏薰抬手推他,下没拿稳,刚咬口鸡腿掉在地上,咕噜噜滚远。
金灿灿表皮滚上圈灰,再也无法入口。
祁宴和夏薰起望向鸡腿滚走方向,过会儿,竟然笑出声。
“永远都相信你说,早就注意到他们。”
夏薰盯着他脸:
“他们是什人?为什要跟踪你?”
祁宴但笑不语。
他也许是不清楚来人身份,也许……是不想告诉夏薰。
午膳时,客栈楼大堂,再见到桌岭南人时,夏薰不再感到意外。
他假装不经意,朝那些人所在方向随意瞥,迅速收回目光。
——还是三个百越人,和之前样,所有人都是新面孔。
他静心去听他们对话,几人所说内容并无任何异常,不是在说路途辛苦,就是在说不习惯北方风水,吃不好睡不好。
乍看之下,和寻常旅人无半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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