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往复几次,他好似下定老大决心,深吸口气,红着脸对祁宴道:
“还有点疼,要是……要是你能亲下,可
他偷瞄祁宴几眼,欲言又止。
祁宴让他尽管直言。
夏薰有点羞涩:
“那你可不要笑!就是想着,要是你知道受伤,肯定会很心疼!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心疼,就觉得这些都没什大不!而且夏形也挨打!就算扯平!””
说完,他冲祁宴笑,还是乐呵呵样子。
不对。
祁宴暗暗摇头。
夏薰从未想过依赖任何人,他总是尽可能地,不给别人添麻烦。
他从不,bao露伤心或者难过,所有负面情绪,他都留给自己消化。
也许正因为如此,祁宴才会……对他……
夏薰好像不会记仇。
明明总是惨兮兮,看上去,仍旧是副不谙世事天真模样。
他习惯去承受发生在他身上切不公,好似还没有学会恨个人。
祁宴心突地酸,像是心脏里最柔软地方,被人用刺扎下。
他眼眶陡然发热,他竟有流泪冲动。
心疼!”
祁宴给他伤口涂药时,满脸都是不忍,动作放得极轻柔,小心翼翼倒出药水,怕弄疼夏薰,又怕倒出来不够多。
他很紧张,额头上都冒出汗珠。
他表情十分难以言喻。
夏薰能看出,他眼中有怜悯和爱护,可更多,他看不懂。
祁宴合上眼睛,流泪冲动愈发剧烈,心中酸涩感让他几度无法呼吸,怀里木兔子,仿佛有千钧之重。
过好会儿,他长长呼出口气:
“不说这些,给你涂药里有冰片,止痛用,你伤现在还疼吗?”
夏薰没有像往常样,拍着胸脯,逞强说不疼。
他张张嘴,又什都不说。
“夏薰,问你,夏形欺负你时候,你不生气吗?”
祁宴语气是难得见严肃:
“明明你们都是夏府少爷,就因为你是庶出,他就能恣意妄为地踩在你头上,你不觉得愤懑不平吗?”
夏薰认真想会儿,朝祁宴摆摆手:
“从小就不聪明,脑袋不灵光,什恨不恨,思考不那复杂问题!……而且、而且——”
祁宴眨眨眼,不敢相信。
他已经记不清,上次想要为别人落泪,是什时候事情。
他愣会儿,缓缓起身,走到夏薰身后。
夏薰听到脚步声,唰地回头,眼睛亮亮地望向他。
他举着被灼伤右手,仿若个受欺负孩子,在向祁宴寻求安慰。
好不容易涂完药,盒冷糕也被夏薰吃完。
祁回端来盆清水,祁宴洗掉手上残留药,让他退下去。
就算受伤,夏薰也坐不住,又跑到博古架前头站着,查看架子上摆件。
祁宴望着他背影,心中万千心绪萦绕,百感交集。
这是夏薰第二次带着伤来找他,他伤得这重,还是惦记着给他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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