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于是扯下他发带,将他两只手紧紧绑在起。
夏薰头发垂落下来。
他脸很红、很烫,就像祁宴第次亲他时那样。
他脑袋昏昏沉沉,他知道,他很快就要醉。
祁宴往后拽,夏薰跌坐在他腿上。
不等夏薰反应,祁宴按住他后脑,吻上他嘴唇。
他嘴里还含着酒。
灼热亲吻间,夏薰不知不觉把酒咽下去。
这酒很辣,比放毒虫药酒还要辛辣数倍,他咽喉到腹中都是片滚烫。
他喝酒上头,只要抿上点点,就会满脸通红,脑袋发晕。
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之后便滴酒不沾。
后来,兄弟俩日子渐渐好过起来,夏闻娶新夫人,有自己孩子,酒就戒。
祁宴说夏薰看不上他酿酒,着实高看他。
夏薰根本喝不出酒好坏,无论怎样金浆玉醴,他喝起来都样辣嗓子。
他们中任何个,都不应该冒着伤口裂开风险,在这种时候饮酒。
可是……
夏薰蓦地端起酒杯,口气喝干:
“喝完,你可以走。”
夏薰酒量其实很差。
可你很灵敏,次都没有失手,就算抱着玉珠,也能矫健地爬上爬下。”
他握着酒壶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把酒坛埋在树下,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对祁回讲,等死,就把这坛酒洒在坟前,这样来,到地下,也许就能见到你……”
他拿过两只酒杯,从酒壶里倒出澄澈液体。
“如今,既然你回来,这酒留着也就没有用。浊酒杯,知道你看不上,就当是……陪喝吧。”
夏薰猛地推开祁宴,想从他怀里站起来。
祁宴不依不饶,又喝下杯酒,用含着酒吻再次亲上他。
夏薰被迫饮下第二杯。
祁宴面吻他,面把他双手固定在他身后。
夏薰奋力挣扎。
方才满饮杯,用不多久,他就会从额头路红到脖子。
他不想让祁宴看出来,把酒杯往桌上砸,站起来就朝里间走。
祁宴拉住他手,他没有回头:
“酒喝完,你还想做什?”
祁宴手很冰,凉意从被他握着手腕向上延伸,逐渐蔓延到夏薰心口。
在窦州,当地人为祛除湿毒,会喝各种虫蛇泡出来药酒。
那里谷物稀少,物产不发达,极少有人会按照传统技法酿酒。
头些年,兄弟俩过得很艰难,每日为生计奔波劳累,辛辛苦苦从年头干到年尾,总是不见回报、赚不到钱。
夏闻心中苦闷,总想寻些酒来消愁,没有粮食做酒,他就学着当地百越人喝蜈蚣和蚂蚁泡酒。
夏薰也试着喝过几口。
祁宴自斟自饮,连喝三杯。
夏薰纹丝不动。
自从他进来,夏薰鼻息间,就萦绕着若隐若现咸腥气味。
他很清楚,那是血液味道。
它也许来自自己伤口,也许来自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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