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透出微弱熹光,又来到新天。
祁宴喃喃道:
“夏薰……你二十四岁。”
二人血流到起,混杂交织。
夏薰在他们共同散发血腥气中,见到样很眼熟东西。
夏薰开始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他只能感觉到阵强烈痛苦,从祁宴话里传达出来,砸在他身上。
他用好长时间,才听清祁宴话。
他闭闭眼,没有出声。
他沉默在祁宴意料之中,他缓缓坐起身,把夏薰也抱起来,搂坐在怀里。
他找出自己手帕,按压在夏薰脖子伤口上,另只手,仍旧牢牢抱着夏薰。
等待中剧痛没有到来,他最终没有摔上去。
——祁宴抱住他。
他双手护住夏薰后脑,在空中将他转个圈,把自己垫在他身下,替夏薰摔在瓷片上。
那下应该很疼,即使坚强如祁宴,也忍不住低低“唔”声。
夏薰也未能幸免于受伤,他额角重重撞上旁五斗柜。
就在他稍有松懈时刻,祁宴突然上前。
夏薰惊慌失措,避无可避,侧身往旁边滚。
桌子只有那大,他随便滚,就滚下去。
他保持不住平衡,身形晃,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在地板等待他,是遍地碎瓷片。
来!!!”
他嘶吼,就有更多血从他伤口里流出来。
祁宴心急如焚:
“把它放下!当心你伤!”
夏薰握着茶锥不肯松手,像是握着唯救命稻草:
——那是个小小木水车,只有手掌般大。
它之前摆放在五斗柜里,柜门
额头痛感,让夏薰脱力气,站不起来,他枕着祁宴肩膀,半昏半醒。
祁宴脸颊抵着他额头,他还用手拍着夏薰背。
他轻声说:
“……夏薰,你是不是忘?今天,是你生辰……”
夏薰艰难睁开眼,看向窗外。
他脑袋嗡地声,尖锐耳鸣声轰然响起,久久无法退却。
他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恶心得想干呕,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脑子里片混乱。
祁宴没有扶他起来,他就躺在地碎瓷片上,将夏薰紧紧拥进怀中。
他把头埋在夏薰肩窝里,渐渐收紧手臂。
“不要去找别人……”他话语间,夹杂太多说不清道不明情绪:“不要……喜欢别人……”
如果摔在上面,锐利瓷片会尽数扎进他后背。
夏薰已经来不及反应,他唯能做,就是扭头看向瓷片。
他背从前也受过伤,碎瓷扎入皮肤痛楚,肯定比那时疼痛轻许多。
能有多疼呢?无非是再多添上几道疤痕。
夏薰这样想着,闭上眼睛。
“不需要你假模假样关心!只要你离远点!不要再靠近!”
祁宴焦灼万分,还能按捺着脾气,对他柔声轻哄:
“好,好,退后,你先把它放下!”
他步步后退。
夏薰稍稍松口气,慢慢放下茶锥,撑在桌边想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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