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下人慌成团,扑通跪地,不停向祁宴讨饶。
贺琮瞪着祁宴,不闪不避:
“祁大人,你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朝廷命官吗?”
祁宴冷然道:
“别以为不敢,也不是没杀过,夏弘熙头,就是亲手砍下来。”
下人们赶忙冲过来,他们不敢去拦祁宴,就挡在贺琮身前。
贺琮喝令:“都给让开!”
又对祁宴怒斥:“装什装?有能耐你刀捅!”
祁宴不理不睬,步步走到他面前。
他声音压得极低,眼底是燃烧怒火:
祁宴看似完美无缺,贺琮却看穿他假象。
他克己慎行,极少有情绪失控时候。
他越生气,就表现得越平静。
此时,他下颚紧绷,脖子上青筋,bao起。
贺琮瞧得出来,祁宴正处于极度紧张与愠怒之中,他哑然失笑。
“中书大人如此大动干戈,是要带人冲进府中,杀光家老小吗?!”
祁宴若无其事,看着自己手指,淡然道:
“贺大人误会,只是偶然经过,只要你把夏薰还给,立刻带人离开。”
贺琮本能想问,夏薰不见?
话到嘴边,又憋回去。
日,再出府办公,仿佛把贺琮犯错全然忘,再也没有提起过。
贺琮想不出所以然,也不领祁宴情。
祁宴也是同样。
尽管此次放过贺琮,此后几年间,但凡见他,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贺琮不怕和祁宴起争执,他半点不惧他。
贺琮笑出声:
“那你就动手吧,可你要明白,如果也死在你手里,夏薰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祁宴身形滞,剑尖
“告诉,夏薰去哪里?”
贺府下人被他冷冽气场吓住,僵在原地,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贺琮无所畏惧,嗤笑道:
“天地辽阔,他哪里都可以去,你再也找不到他,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他。”
祁宴霍然出剑,锋锐剑身直指贺琮咽喉。
他不介意在这股滔天暗涌上,再添把火。
他朗声对祁宴说:
“你来晚!这个时辰,夏薰早就出城!”
祁宴顿,翻身下马,缓步向他走去。
他阶阶,迎着贺琮充满敌意目光,踏上贺府门前阶梯。
他冷笑声,反问祁宴:
“祁大人,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当初是你亲手把夏薰害死,现在又要千方百计把他留在身边!你到底有什癖好?还是你对他余恨未消,后悔当初放他条生路,要把他抓回来亲手杀死??”
祁宴心不在焉,轻飘飘地说:
“没有心思和你开玩笑,好,把夏薰还给,时辰已晚,他该回去休息。”
贺琮紧盯着他。
今夜不同以往。
贺琮看清门外阵仗,才明白,祁宴这回是来真。
祁宴高高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他身后站着几十名侍卫,见贺琮出来,高举火把,齐刷刷盯着他。
贺琮站定,抽出佩剑,将剑鞘扔至祁宴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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