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环顾圈,四周山林密布,无从辨别方位,就算他想独自走回祁府,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他十分不满,又无可奈何,被迫跟在祁宴身后,往密林间行进。
祁宴边走边说:
“方才话,还没有说完。几年前,芜园换主人,原先主人犯罪,人已经不在,园内
过会儿,他叫马夫停车。
待车停稳,他几步下去,站在车旁,回头对夏薰说:
“山间花开得不错,剩下这段路,们走过去吧。”
夏薰纹丝不动。
“不想看花,你请自便。”
祁宴叹口气,把车窗关得严严实实。
马车缓缓向前进,夏薰直看着窗外,把后脑勺对着祁宴。
出坊门,祁宴突然开口:
“你还记得吗?从前说过,要让芜园主人亲自来接你,眼下怕是做不到。”
夏薰冷声冷气回应:
夏薰感动得要命:
“什破芜园?才不稀罕!要说,这只木鸭,胜过他满园子宝贝!”
祁宴就看着他笑。
如今,整座京城,没有中书大人不能去地方,芜园也不例外。
祁宴带出门侍从很少,除祁回和脂归,就只有个马夫。
祁宴摸他头,还找出箩筐话安慰他,他觉得好受多,又翻墙回去。
过几日,夏薰再去找他,祁宴像变戏法样,从柜子里取出只木头鸭子。
祁回找来水盆,往里面倒满水。
祁宴将鸭子放在水上,它竟自己游起来。
夏薰又惊又喜,问他从哪里找来这精巧玩具。
祁宴等会儿,看他还是不动,拦腰把他抱下去。
夏薰正要发怒,祁宴已经将他放在地上,顶斗笠戴在他头上,薄纱遮住视线。
祁宴说:“走吧。”
马夫挥下缰绳,带着车上祁回和脂归继续往前。
祁宴不再等待,转身走进小路旁树林中。
“是吗?已经忘,你也忘吧。”
祁宴表情渐渐黯淡,他收回望向夏薰目光,盯着膝头,久久不语。
马车不疾不徐,碌碌前行。
车窗外风景,渐渐从繁华街头巷尾,变成田间村舍。
到离芜园还有几里地方,祁宴忽然靠近车窗,朝外面看眼。
出府前,他往夏薰头上盖个斗笠,斗笠四周垂着层薄纱,比女子戴帷帽短上几寸。
祁宴嘱咐道:
“你过去不怎出府走动,京中没有太多人见过你,可你身份特殊,以免,bao露,还是小心些。”
夏薰看看门外,马车离府门不过几步之遥,这点距离,哪有人能看清他脸?
他不想和祁宴争辩,几步迈上马车,进去,就把斗笠摘下扔到边。
他说:“和祁回起做。”
他给夏薰看他手。
他指腹间都是细密伤痕,夏薰看得出来,这些都是被木屑和刀具磨出来痕迹。
祁宴还说:
“目前身份低微,没办法带你去芜园,等以后有机会,定让芜园主人亲自来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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