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喜不喜欢又如何?”
祁宴平静道:
“记得你从前不爱喝茶,你总嫌茶水苦涩,无论怎劝,你都不肯多喝,说你还没到老头子年纪,欣赏不茶叶有什好。”
夏薰随意答:
“岭南地处湿热,每日都要大量饮水,当地人喜欢喝茶,便学着喝,有什问——”
“是……”他垂下眼睛,自嘲道:“总是叫着你名字醒来,却没有梦见过你次,除——”
夏薰心头窜起股无名愤怒:
“你到底要说什?!”
祁宴抬起头,痴痴看着他背影:
“没力气,你转过来,这样同你说话,有些费力。”
“夏薰!别走!”
定是苦肉计。
夏薰明明是这样想……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冷若冰霜地问:
“何事?”
祁宴刚从噩梦中惊醒,坐在床上,乌黑头发披散下来,额头布满冷汗,胸口剧烈起伏。
他瞪大眼睛望着前方,满脸惊痛,目眦欲裂。
他见到夏薰,满脸不可置信,愣愣望着他,连连摇头。
“夏薰,你、怎会……不对,是不是……又做梦?”
夏薰漠然起身:
夏薰脸沉下来,咬着牙说:
“你却没有变,还是和以前样狡猾。”
祁宴分明是在试探他。
这不是他第次醒来,夏薰撑在桌子上睡觉时,他定醒过次。
他曾下令,不许把脂归受罚事告诉夏薰,但夏薰
夏薰吃完点心,喝光茶,祁宴没有醒来。
他穷极无聊,坐在椅子上发呆。
个下午时间很快过去,黄昏时分,天光黯淡,祁宴还是没有要睁眼迹象。
夏薰用手撑着头,不由自主打起瞌睡。
不知睡多久,昏昏沉沉梦里,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灵光闪,他忽然明白,祁宴为何这样问。
他蓦地停住,僵硬回头看向祁宴,脸不敢相信:
“——刚才睡着时候,你是不是醒来过?”
祁宴顿,有些惊讶,慢慢竟露出个赞许笑容:
“你果然长大,不像以前那稚嫩。”
夏薰勉强侧身对他。
“有话快说!”
祁宴喘几下,慢慢平静下来,他闭闭眼睛,轻声问:
“你喜欢喝茶吗?”
夏薰不耐回道:
祁宴扶着桌边,吃力地站起来,喘着气说:
“你先别走,你……再待会儿,至少不要让以为,还在梦里……”
夏薰冷冷道:
“你没有做梦,你梦里不会有,不会愿意入你梦中。”
祁宴浑身震,表情大恸。
“你醒,可以走。”
祁宴叫他:
“夏薰?夏薰!等等——”
他不理会,祁宴下床来拦,脚软,栽倒在地。
他不顾自身狼狈,竭力挽留他。
“夏薰——!”
声音饱含急切,充满渴求。
他惊,手抖,下巴差点砸到桌上。
他茫然抬头,四下寻找声音来源。
隔着昏暗烛光,他见到祁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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