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心情忽然变得很糟糕,原本拿起筷子又放下。
“被人盯着吃不下饭。”
他尽量控制语气,不要太
他想想,问:“你叫什名字?”
她笑着答:
“奴婢名叫脂归,是大人特意派来服侍公子。”
脂归是来上早膳。
随着道道菜布好,夏薰越来越烦躁。
他不愿与夏薰争辩,走上台阶。
夏薰回过身,看着与七年前别无二致祁家大宅,无论如何都不想走进去。
见他迟迟不动,祁宴停在台阶最上层,对他说:
“你应该知道,贺琮现在入朝为官,已经做到六品官职,他娶亲,有儿女。”
夏薰不懂他什意思:“然后呢?”
门上贴着封条,墨迹全然褪色,看不出写过什字。
夏薰望着自家府门,问祁宴:
“听说陛下赐你新宅子,那你为何还要住在这里?家如此衰败,不怕影响贵宅风水?”
祁宴身形滞。
夏薰又问:“还是说,你每日看着荒废夏宅,可以回味从前功勋?”
官进爵,春风得意,在朝堂上风头无两,大概已经忘,还有夏薰这个人吧?”
祁宴倏地抬头,想要向他解释,迟疑再三,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挣扎良久,最终只以无言回应。
衣袖盖住他手,所以夏薰没有看见,祁宴指尖嵌入掌心,昨夜被他割出伤口裂开,血从绷带缝隙涌出来,流满手。
马车碌碌,绕过街角,驶进条安静街道。
这条街只有两户人家,经过破败夏宅,就是祁府正门。
昨天他多吃几口菜式,今天还在,他动没动,现在样都看不见。
他行动坐卧被脂归尽收眼底,她始终观察着他喜恶,时刻揣摩他行为背后意图。
这是她身为奴婢本分,想必……也是祁宴命令。
她名为服侍,实则是监控。
她观察切结果,都会汇报给祁宴。
祁宴告诉他:“如果你想让他过安生日子,就不要再与他见面,也不要出府走动。”
迟钝如夏薰,也听得出来,这是威胁。
他冷哼声,拂袖而去,大步流星,绕过祁宴走进祁府。
第二天早,有人敲开他房门,是昨天侍女。
昨日,夏薰借故调走她,才有机会离去,不知有没有害她被祁宴责罚。
祁宴还未开口,祁回憋不住。
“公子,您错怪大人!您不知道!这些年大人都是怎熬过来——”
祁宴抬手,不准他再说。
夏薰收回目光:“京城日子再难,难道能比流放地生活更难过吗?”
祁回还想说什,被祁宴按住。
夏薰受不车里沉闷气氛,不等停稳就跳下去。
祁宴想要扶他,急着伸出手,与夏薰衣袖擦身而过。
祁回不去扶夏薰,几步上前,小心翼翼扶住祁宴胳膊,让他安安稳稳下车,没有丝毫摇晃。
越过祁府门边石狮子,夏府大门清晰可见。
夏家大门门头木梁爆皮干裂,结满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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