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玉琢抿着唇。
“失算。”李冬把毛巾糊在对方脸上:“刚才忘先给你洗脸再洗屁股……”
年玉琢:“……那你还洗!”
“瞎说吧?”李冬听见声闷哼,仔细判断里面有多少隐忍成分:“你是不是比常人怕痛?”
书里面偶然提过,以前不记得,现在突然清晰,也是怪事。
“倒怪不经疼?”年玉琢不知为什,突地胸闷。
“你就爱胡思乱想。”李冬捏他把:“自己老实招,怎突然非不可?”明知道自己不是容卿,也见过真正容卿。
“却是开始见你惊为天人。”年玉琢倒不知害羞为何物:“又看见你身上信,就隐隐地认定你是容卿。”
:“等你洗完再就着剩下水洗。”
李冬愣愣地在那,心里微微叹口气,其实对方在玄阴教被伺候得舒舒服服,不需要洗别人剩下洗澡水,也不用放下教主光环,像个见不得光外室样等待男人临幸。
他上前去扒教主衫袍。
“你作甚?”年玉琢眼睛瞪得圆圆地,倒也不反抗。
“咱们是什身份人?”李冬说:“怎能洗别人剩下洗澡水呢?”振臂把教主抱上去:“起洗不就好?”
顿顿继续道:“后来真正容卿求见,却是抗拒真相。”
因张君洛到来打碎美好局面,他对张君洛到底有些迁怒,所以根本无从喜欢。
“知道。”李冬绞毛巾边洗澡边说:“你就是个死颜控。”
“……”年玉琢脸懵懂,却也知道不是什好词儿:“你又是为何接纳?”他看着李冬,这人号称前尘尽忘,怎地醒来就那精明,不动声色地骗过所有人。
“约莫是看你傻得可爱。”李冬说。
“你……”可能是水太暖,热气熏得人不停眨眼。
“问你有没有伤着,你肯定是说没有。”李冬声音暖暖道,手指轻轻,向后检查教主伤势。
或者还用不上‘伤势’这般严重词儿,可能只是蹭出点儿血丝。
“自是实话。”年玉琢活二十余年,从不知道自己喜欢碰着人。
现如今,和着个小自己好些岁数贤弟厮混在浴桶里边,才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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