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鸣笛,船离开岸边,恰恰就在这时,白朗能感觉到周围蓦然变亮起来。
“太阳出来。”祁斯年说。
祁斯年话音未落,白朗就听到岸边山坡上传来阵欢呼和掌声,他愣愣,意识到这正是从那群摄影师发出来。
祁斯年笑下,说:“看来今天会是摄影师们丰收日。”
白朗想想,也跟着说:“真是太好,他们今天没有白忙
白朗听得又愣愣,把本来要说话都忘个干净。他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祁斯年背影,觉得脸有些发烫起来。
“所以,”祁斯年回头问他,“称赞个女孩子,用中文应该怎说?”
白朗几步跟上去,故意扯开话题道:“怎这样。你总是让教你中文,自己却个德语单词都没写给。祁老师,你这叫什知道吗?这叫空手套白狼。”
“那是什意思?听不懂。”祁斯年微笑着摇摇头,“只知道,说好首《玫瑰骑士》换个德语老师,还没有收到报酬。”
白朗说不出话来。他又看祁斯年眼,小声道:“首席,你怎这小气啊。”
精致可爱,隔得大老远冲着白朗热情挥手。
白朗也笑着对她点点头。女孩指指背上巨大三脚架,做出个愁眉苦脸表情,随后没再说什,踩着漂亮高跟鞋快速向山坡上冲去,转眼就冲到所有人最前边——山坡位置有个著名取景点,全部摄影师们都在向着那里飞奔。
白朗暗暗咋舌,神情里有肃然起敬钦佩:“真是太努力。”
祁斯年点点头:“很有生命力女孩。”
白朗琢磨下他话,总觉得哪里不对,说:“首席,你这形容个女孩子,人家会觉得很奇怪。”
祁斯年态度无比自然,伸手拍拍白朗肩膀,垂下目光里都是柔和光:“走吧,船就要开。”
*
哈尔施塔特湖接驳船历史悠久,四面都是景观窗,吧台供应着各色饮料,船舱内穿行侍者穿着讲究,看起来很有些古欧洲味道。
这个时间前往上游上特劳恩游客极少,空荡荡船舱里只有几个当地居民,白朗和祁斯年没在里面待着,而是走到甲板上吹风。
湖面上笼着层薄纱般雾,并不完全阻挡视线,能看到浓淡山色与岸上堆叠尖顶小屋。靠近湖岸地方,天鹅和水鸟已经欢快地追逐,劈开镜面般水面,留下道道波纹。
“是吗?”祁斯年笑着说道,“抱歉。实际上,本来就不擅长讨女孩子喜欢。”
“怎可能!”白朗难以置信,立刻拔高嗓音说,“才不信没有女孩子喜欢你。毕竟你这完美!”
祁斯年侧过头,看向白朗眼睛,笑下,没有说话。
白朗还是不肯相信,边走边说:“定是骗。”
祁斯年眼神温柔,语调低沉而平缓:“喜不喜欢无从得知,反正肯定是比不上绅士MaestroBai讨女士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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