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部,百分之百美好东西。
白朗朝他看过去,发现卡尔似乎已经有些醉,面颊通红,领口也像两边敞开。
白朗伸手倒杯冰水递给他。
卡尔接过来喝口,笑着说:“真好。看起来Sean已经找到他缪斯。”
白朗呼吸停顿下,怔怔地看向祁斯年站地方。
祁斯年已经结束首曲子,目光准确对上白朗视线,露出个盛满月光微笑。
听起来格外朦胧甜美。他点头“嗯”声,意有所指地感叹道:“虽然无法通过音乐跟他灵魂交流,但作为朋友,能听出他心情很好。真是许久没见Sean这高兴。”
白朗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他:“难道之前首席心情很不好?”
卡尔放下手里酒杯,回忆下,说:“记得有段时间吧,他心情有点糟糕,人也显得忧郁,没怎见他主动演奏小提琴。”
白朗立刻问道:“因为什?”
卡尔耸耸肩,说:“也许是音乐上瓶颈期之类?近几年直生活在哈尔施塔特,与他相处时间并不多。”
后来卡尔和祁斯年又说些什,白朗已经不太记得清楚。
那天晚上回去,短短段临湖路程,他和祁斯年并肩走很久。
淡薄月光穿过云层,映照在广阔如海哈尔施塔特湖面,反射波光给所有色彩斑斓尖顶小屋都镀上层闪烁银边。
白朗很想问问祁斯年,优秀如你,也会有因为音乐而痛苦不已时候吗?然而转念想,又觉得这样话题未免辜负这晚月色。
他希望以后祁斯年回忆起这个晚上,深深镌刻在记忆里,只有久别重逢朋友、阿尔卑斯山脚鲜花、散发着蜜色香气食物、以及月光下朦胧而暧昧《玫瑰骑士》。
白朗低头想想,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在他心里,祁斯年直是温柔而强大。就如同他对和声色彩处理能力样,不管是慷慨激昂,愧疚悔恨,还是缠绵悱恻或悲伤痛苦,他始终都能稳稳站在高处,把这些情绪控制地恰到好处。
这是种成熟完美演奏风格,也是让白朗崇拜不已个人魅力。
这样祁斯年也会遇到瓶颈期吗?白朗忍不住这想道。
他隐隐发现,对于祁斯年这个人,除杂志画报上那些与音乐有关部分,他都知之甚少,甚至无法给出客观评价。
也许是他脸上露出困惑太过明显,卡尔突然笑,伸手在白朗面前打个响指,说:“放心吧,白。Sean如今状态看起来好极,从来没有那好过,发誓。就算他遇到瓶颈期,也定已经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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