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德·阿莫只要求第和第二乐章,乐曲在这两个揉弦后戛然而止。没原先急转而下大段痛苦三连音,首倾诉爱殇小调作品听起来顿时成为毫无瑕疵甜蜜情歌。
“Bravo!”这次,埃尔德·阿莫没有再吝啬自己赞美,边鼓掌边笑道,“真是有趣表现手法。”
白朗不好意思地笑笑:“第次尝试这样大胆处理方式,音准上有不少瑕疵。”
埃尔德·阿莫畅快地笑,脸上皱纹都更明显几分,这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平凡不过老人。
“是有问题,但这才是古典乐无限可能性,不是吗?”他摇摇头,“要听是你对音乐理解,而不是严谨而刻板复制。这里并不是什正式场合,这样尝试越多越好。”
要协奏曲。”
祁斯年还是副波澜不惊模样,想想,说:“不如……勃拉姆斯吧?白朗练过勃拉姆斯。”
埃尔德·阿莫看祁斯年眼,像是有些意外,说:“勃拉姆斯很好。就要第第二乐章,最后个乐章不用。”
白朗听着他们对话,心里已经大致猜测出埃尔德·阿莫想要寻找什样大提琴音色。
勃拉姆斯第大提琴奏鸣曲,第乐章哀而不伤,大面积使用大提琴特有低音和弦,第二乐章欢快甜蜜,大量赋格段落穿插,致敬巴赫。而终章是全曲压轴段落,使用相当阴沉音律,是哀伤而痛苦嘶吼。
祁斯年脸上有显而易见笑意,他转头看向埃尔德·阿莫,说:“白朗之前很少独奏,但他很有灵气。”
埃尔德·阿莫又把眼镜戴上,说:“从不怀疑你眼光,Sean。”
白朗自己也沉浸在音乐带来快感之中,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沐浴着舒坦,他放下Montagnana,走到祁斯年身边,正巧听见他问埃尔德·阿莫:“白朗很合适,是吧?”
白
从选曲看来,埃尔德·阿莫大概需要把感情充沛直白,充满浪漫调性大提琴,为此甚至可以牺牲些乐曲规整性。简而言之,他并不想要传统巴洛克式古典乐,他要抒情,有血有肉,毫无保留音色。
白朗心里有数,目光又再次看向祁斯年。
祁斯年已经放下手里谱子,两人用眼神无声交流下,祁斯年微微点点头。
白朗低下头深吸口气,琴声从他指尖流淌出来,忧郁主题在低处不断盘旋,是首与恰空完全不同抒情诗。由白朗呈现出来音律,揉弦丰盈而克制,小节之间呼吸被刻意放沉,听起来又多几分初尝情爱稚嫩苦涩,哀婉地诉说着爱而不得忧伤。
第二乐章,a小调轻盈同步,白朗拉高音色,主旋律被小步舞曲牵着上扬,携手完成交接,潺潺流淌溪水迎来爱情光芒,喷薄欲出甜蜜与喜悦在3/4拍中跳跃得淋漓尽致。白朗甚至大胆拖长两个揉弦,原本点到即止小快板生生被他演绎出几分两情相悦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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