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从路边咖啡店里买杯咖啡给白朗,还递给他个外形漂亮蝴蝶酥。两人学着当地人样子,坐在广场中央喷泉池子边吃。白朗咬口,蝴蝶酥带着淡淡肉桂和橙子香气,口下去,酥到掉渣。
“真好吃!”白朗眼睛亮,又咬口,感叹道,“这真是吃过最好吃蝴蝶酥!”
祁斯年看着他鼓着腮帮子,眼睛里都是温和笑意:“别看这家店不起眼,在本地却很有名,蝴蝶酥和苹果卷尤为美味。”
萨尔茨堡比维也纳要冷得多,祁斯年穿着件深咖啡风衣,下身是休闲裤和皮鞋,高挑身材完全撑起衣服,即便是这样随意地坐在路边,也依然俘获许多目光。
白朗看着祁斯年形状优美下颚线和干净侧脸,又说遍:“真很好吃。”
萨尔茨堡作为滑雪爱好者天堂,原本在夏天应该少有游客。然而因着附近临湖小镇哈尔施塔特突然走红网络,屡次被评为世界最美小镇,淡季萨尔茨堡也肉眼可见地拥挤起来。
祁斯年显然也没想到向与世无争萨尔茨堡会有这多游客,车还没开到城区入口就被堵在半道。
萨尔茨堡是奥地利历史最悠久城市,城内大部分道路是中世纪保留下来,并不适合开车。祁斯年干脆把车停在城外,跟白朗沿着山麓慢悠悠步行过去。
下车,白朗就听到段清脆音乐,他循着方向像过去,只见城内都是方方正正蓝顶巴洛克建筑,从城墙脚边直堆叠到山顶城堡。
城外环绕着条蜿蜒小河,通向远处山峦,有那瞬间,时间仿佛凝固静止在这座小城里,让人分不清这是现代,还是两百多年前曾经辉煌帝国。
祁斯年也尝口,神态自若道:“还是那个味道。小时候每天练琴最大动力,就是告诉自己,等练完组无伴奏,时间刚刚好可以买到新鲜出炉蝴蝶酥。”
白朗愣下,问道:“你小时候真生活在萨尔茨堡?看到有些采访提过,有些又说你是在柏林长大。”
祁斯年说:“十岁以前在瑞士,十岁开始跟着老师学琴,之后就住在这里。中
“老师住在莱恩山上,们会儿要上山,带上外套。”祁斯年说。
白朗确实感觉到阵凉意,于是乖乖穿上风衣,说:“这里是要冷些。”
两人并肩走进城区。那叮叮咚咚模糊音乐声并没有停下,反而随着距离越来越清晰,几条烂熟于心浪漫旋律立刻唤起白朗骨子里ptsd:“果然是莫扎特。”
“莫扎特音乐大学午休铃声,整整两百年时间都没有变过。”祁斯年笑着,目光里有些怀恋神色,“这是在告诉所有人,放下手里工作,尽情享用天中最热烈时光。”
果然,随着音乐声不断在城内回荡,越来越多人出现在街道上,他们坐在广场台阶上,或是喷泉池子边,沐浴着阳光,聊天,喂鸽子,悠闲地享用午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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