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阳台前,白奕还是提醒道:“你们俩……步步来吧,别太着急。”
“诶?那你会帮吗?”
“干嘛帮你?不帮。”白奕头也没回走。
白奕连“出柜”都知道,肯定是特意查过资料。路迦知道白奕不是般别扭,自然不能戳穿他。
三个人齐跟白父白母道别,走出门后白奕立马打车走人,走之前还很厌弃地看两个人眼,既刻意又幼稚。
“嗯。”路迦笑,“是。”
白奕闭闭眼,“那就再任性点,别那小心翼翼,装给谁看呢?”还是忍不住说话带刺。
“嗯,努力。”路迦倒是懂白奕,能坦诚说出这些话已经很不容易。
屋子里人还没有吃完,路迦回头看眼:“他们好慢啊。”
白奕冷哼声:“他倒是会哄人。”
白奕无语,片刻后道:“不会道歉。”
路迦笑眯眯回应:“嗯。”
“所以你也别道歉。”白奕长舒口气,“没想过你会想那多。累赘之类……那天喝多说话很难听吧?”
“也还好。”路迦诚实回答,“还没到想揍你地步。”
白奕笑声,随后很认真说:“从来没有想过你是累赘,爸妈更没有……你应该知道。”
奕碾灭烟头,皱着眉问:“什?”
“对不起。”路迦又重复边,眼里映着蔚蓝天。
“对不起什?”白奕还算冷静,将烟头扔进烟灰缸,“因为那天晚上说那些话吗?”他本来点也不想提那晚。
九月晚风正暖,吹拂过面颊,落日余晖映照。
路迦往后撸下头发,眼睑半阖,看着地面:“你本来就应该是独生子啊,还比小岁……”他抬起头看白奕,“舅妈他们自己都没发觉,有些事他们会不自主向着。”
回家路上穆温然问:“和他说什?”
“也没什,就是把这些年直没敢说说清楚。”路迦挠挠头笑
路迦眨眨眼,装作听不出白奕话里嘲讽,夸赞道:“那可不。”
“可没夸他。”
“那夸他。”
“……”
白奕扭过头,懒得理路迦。
“知道啊。”
“你也不是多余那个人。”
“嗯,知道。”
白奕眼眸闪闪,迅速低下头,他不是个善于表达人,可还是想解释清楚。
“……你是哥。”
“以前觉得如果你恨,那都是应该。”路迦说,“毕竟什都抢你半。”
“没有……”
“是啊,没有。”路迦笑得有点温暖又伤感,“你没怪,没埋怨。以前打架从不让你,明明比你大,是做哥哥……”
“你没对不起谁,也不需要你道歉。”白奕打断他,看眼屋内,白父聊到兴头上,连比带划,白母拍他下,让他收敛点。白奕把手插进兜里,“最该道歉不是吗?直想阻止你俩。”
路迦歪歪头,故作轻松道:“那你要道歉吗?你现在说,现在立马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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