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然应声,他本就没有太多想法,更没有置气说。
穆显知道自己不易再多说,转话题问道:“今天路迦没去找你?”他发誓他是真只想随便转个话题,结果下意识想到就是路迦。
穆温然顿下:“还没。”
穆显笑笑有点无奈,穆温然还是防备他,这也难怪。毕竟当初是他拆散两个人,让感情停滞在最易戳破地方。穆温然忍三年,大概非常不爽。这三年
穆章成胸口起伏,招手示意穆温然滚蛋。
他只说四句话,事先想好话句没能说,穆温然甚至没有开过口。
穆温然起身走,门关好会儿,穆章成缓缓靠在椅上,没有叹息没有言语,切都是寂静,寂静又冷清。
穆显再三叮嘱他不要发脾气,他也尽可能克制自己。但这时半会怎改呢?穆章成习惯发号施令,对下属对自己儿子,乃至是对自己曾经爱人。那观念根深蒂固,他觉得他想法都是正确,他把路铺好,其余人只要听他话跟着他走就好。
究竟是哪环出错,还是说……开始他就是错。
最终穆温然还是去见穆章成,公司大楼最高层,穆章成坐在办公椅上,穆温然像个客人和他面对面坐着。
穆章成这次没有急于开口斥责他,空气略显凝重,透过玻璃窗能看到远处栋栋高楼矗立,这里仅仅是小小方土地,无法框住个人。
“你真想好吗?”穆章成问。
穆温然抬起头没有说话,眼神已经说明切。
穆章成似乎有些动怒:“既然都想好,你还来干嘛?滚吧!”
这场谈判毫无意义也没有结果。尽管穆章成说不会再管,却依旧在给穆温然使绊,穆温然从没有哪刻比现在更能意识到父亲存在。很讽刺。
穆显也有点搞不清状况,他费劲让两个人见面,结果谈不到十分钟就谈崩。思来想去,穆显还是亲自去公司见穆章成面,他出来时候有点沉默,给穆温然打个电话。
“侄儿啊。”
“……”
“你也别和你爸置气。”穆显也不知该说什,“他个人打拼到现在也不容易。”他不知道说些什合适,没有个人是容易。穆章成当年所做事,他固执己见,他冷漠对待,他不信任,给年幼穆温然所造成伤害永远无法磨灭。可今天看到穆章成,穆显依旧忍不住声叹息,这是个已经年过五十男人,奋斗半生,没人为他成绩喝彩,他身后空无人。可恨又可怜。
上个月穆章成找到穆显,希望他能联系到穆温然,说有些话想跟穆温然说。和儿子见面要靠弟弟牵线联系,不知道穆章成心里是什滋味。现在穆温然真赴约,他又控制不住自己脾气。
穆温然当真起身要走,他又拦住说:“话还没说完你去哪?!”
穆温然又坐回去。
穆章成酝酿下道:“路是你自己选,到时候是死是活不会管。”
穆温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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