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韧自然不能说自己是精心打扮,显得自己很low。
而路迦也不是事无巨细什事都和穆温然说,所以碰到方韧事他只简单提到次,说多就显得干巴巴也没有再提起过。
寒假里某天,路迦去穆家,开门是个女人却不是路迦所熟悉保姆。
那女人保养很好,看上去很年轻,看到路迦有点惊讶,迟迟才问:“你是温然朋友?”
路迦点点头,稍稍有点拘束。
穆温然坐下轻轻“嗯”声,以前这时候楚悦都会说“那你忙吧,妈妈挂电话”,今天却不同,她默默继续问:“那你想不想妈妈?”
穆温然觉得她在紧张,这有什好紧张呢,他垂眼唇角微抿:“嗯。”
电话挂断,穆温然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未等转回头,便听路迦问:“你不高兴什?”
“回答个只有个选项选择题。”穆温然笑,“稍微有点不爽。”
路迦故作老成拍拍穆温然肩:“选C。”
穆温然对楚悦印象仅停留在许多年前,那双温柔拥抱他双手和那张落满眼泪柔弱脸庞。
她爱他们,只是更爱自由。
当年楚悦带着穆温丞出国,走就是许多年,之后也从未回来看过自己另个儿子。
楚悦选择没有错,她想逃离这里,挣脱压抑牢笼,穆温然曾经也想。
在最初母亲离开日子里,他直很极端,性格阴晴不定。
女人让开道:“外面多冷啊,快进来,温然应该在房间,帮你叫他出来。”
小时候穆温然长得和这女人有五六分相像,路迦立刻猜到她是穆温然母亲。
楚悦好像很开心,去二楼敲门:“温然啊,你朋友来找你。”
穆温
穆温然含笑看他,他立刻睁大眼睛回视,眼睛眨两下,可能觉得好玩便不断眨眼睛,歪歪头笑嘻嘻把住穆温然肩头摇晃:“教写作业。”
路迦没有好奇电话内容,甚至在转移话题,希望穆温然可以稍微开心点,哪怕那笑容是哄他,但起码那双眼眸是有温度,而不是刚才那样毫无感情。
寒假前路迦又碰到方韧几次,大冬天方韧只穿件很薄外套,路迦见到两次终于忍不住十分真诚发问:“你都不冷吗?”
方韧:“……不冷!”
路迦很羡慕:“那你很抗冻啊。”
十二三岁年纪,穆老爷子总爱跟他念起楚悦和穆温丞,张口闭口就是“你弟弟怎样啊”、“今天给你弟打电话吗”……穆温然在那段时间里极度厌恶听到穆温丞名字。
这也难怪,未伴身边总比被留下好。
然而随着时间增长,那些不成熟想法被剔除,仅存点印象也慢慢变淡磨平。对于楚悦,穆温然没有责怪也没有渴望,她是自己母亲,也仅此而已。
电话那边楚悦和以往样,说大堆关怀话,最后她说:“妈妈很想你。”
穆温然轻轻拍拍路迦肩,路迦立刻知会,往旁边挪挪给穆温然腾出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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