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吹风机时候,就用吹风机吹,没吹风机那些年,齐康干脆拿个大大毛巾,裹着头发,仔仔细细地擦干每滴水。
——们曾经如此亲密无间,如今又如此疏离冷淡。
发梢水滚落到脸颊上,是凉,仿佛凉透心脏。
却笑起来,问他:“你做什好吃?”
他没说话,但转过身,帮盛碗饭。
“啧——”
哼着歌,洗着澡,干着坏事,洗大半个小时,才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
——倒是想围着浴巾出来,但齐康浴巾太小,也太可怜,只能勉强遮住重点部位,看起来还很容易掉。
头发还是湿漉漉,齐康看眼,但没说什。
能大概猜到他心思——借用浴室和浴巾给已经是迫不得已选择,再主动借吹风机给,未免太过主动,也太过亲密。
齐康回句:“天气很热,直接用凉水洗。”
他这说,也不太好再说什,总不能让他壶壶烧热水,然后再倒给吧。
用凉水洗半澡,隔着门板问他:“可以用哪条浴巾?别给丁晓君,怕染病。”
“……用那条蓝色。”齐康这句话,仿佛是咬牙切齿说出来。
“你家没有新浴巾?用是丁龙浴巾,他回家之后,不会生气吧?”明知故问,并且阴阳怪气。
齐康看起来有些生气,但他也只是转身往门外走,人走到门口,硬邦邦地说句:“饭菜已经好,你快点吃饭。”
——然后快点滚蛋。
帮他补充他没有说出口后半截话。
然后莫名其妙地笑出来。
竟然觉得齐□□气样子,有那点可爱。
桌子上饭菜算不上丰盛,三个素菜,唯个荤菜,还是炸带鱼。
众所周知,带鱼是种价格不高鱼类,不过味道还不错。
——万让他帮吹头发,他不同意,再威逼利诱番,他更是自找没趣。
所以最聪明决定,就是对湿漉漉头发视而不见。
他移开视线,招呼去吃饭。
却不愿意放过他,给他句:“以前你总会帮弄干头发。”
——当然,这个以前,已经是十多年前。
“……是浴巾。”
“齐先生,你不会在用过它之后,直接将它扔掉吧。”
“不、会。”
“你和丁晓君过真太可怜,连条浴巾都舍不得换。”
“与你无关,请你闭嘴。”
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人并没有往餐桌方向走,而是往浴室方向走,特地拉长语调——
“要洗澡。”
齐康没阻拦——他也没有理由阻拦,总不能让石更着去吃饭吧?
进浴室,有点尴尬发现里面并没有熟悉热水器,只有个简易长方形蓝桶,个红色装满凉水水桶,以及个似乎是让站起来加水矮凳。
问齐康:“你怎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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