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在唇距离他只有几毫米时候,理性制止住冲动。
虽然们都成年,但在未经允许、没有确定关系前提下,趁着人熟睡去亲吻人,是种可能被美化成“浪漫”但实质上无异于“道德败坏”冒犯。
那时候大概还是个好人,最后道德感和理性束缚住行为,但在想要抬起身、离齐康远点那瞬,齐康或许是因为睡得不太舒服,换个姿势,稍稍抬抬头,然后他唇无比精准地印在唇上。
花费几秒钟时间,才确认这个事实,随即涌上心头,就是远超预期喜悦和满足。
动不动几秒钟,略抬起身,结束这个严格来说不算亲吻亲吻。
那当然不是第次和别人接吻。
事实上,都记不清到底亲过多少人。
但还记得初吻,很不幸是,正是和眼前这个男人。
——不过他应该是不会有任何印象,是偷偷地亲他。
那是个临近高考灼热午后,和齐康在图书馆角落地复习功课,几乎所有人都在教室或者宿舍午休,但齐康不舍得睡觉,他只会在书桌上趴着睡小会儿。
并不是不想继续下去,而是相比较继续下去而言,更想在齐康清醒时候,在他心甘情愿情况下,吻上他嘴唇。
那时候真切地抱有着些看似很容易实现最后证明是不切实际幻想,譬如和齐康可以顺利进入同所大学同个专业,最好能分到同个宿舍,譬如可以慢慢试探齐康性取向,点点地流露出对他喜欢,然后顺理成章地在起,譬如们可以手牵着手起去教室、去图书馆、去食堂、去宿舍,可以光明正大地对每个询问同学说们正在交往,可以偷偷地亲吻,然后在亲吻后做些情侣才能做事……
你看,幻想着实有些疯狂,最后果然个也没有实现。
在很长段时间内,都认为,那个夏日午后几秒钟短暂而偶然亲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命运赐予最后颗糖——甜甜,却稍纵即逝,最后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那个吻之后,很多年,都没有亲吻过别人,当然也有学业和事业繁忙客观理由,但主观上,仍然抱有些不切实际幻想——幻想着或许有天,齐康会突然出
不知名花草香气顺着暖风滑进窗,见阳光灼热,便立起本书,想为熟睡齐康挡会儿光。
齐康睡得很沉,他睫毛也很长,他睡姿很健康,只压着半边脸,露出高耸鼻梁和微微干涸嘴唇。
盯着他看会儿,又忍不住轻轻地喊他名字“齐康”,他没有醒,而是睡得很沉。
图书馆内很安静,静到能听到自己怦然心动心跳。
点点凑近他,身体甚至都在微微颤抖,当然知晓行为是不道德,但内心渴望压过理智,冲动地想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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