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河在黑洞洞祠堂给祖宗们上三炷香,跪下磕三个响头。
“切恶果皆由孽子沈惜言种下,与沈长河无关,求祖宗保佑沈氏鸿运昌——”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外头就刮进来阵剧风,把正在燃烧香吹灭……
四日后,则《沈氏私造倒卖铜币赚差价补贴商会》新闻登报,立刻引起商界哗然。
且不说对于商会其他成员会有什重大影响,此事若经证实,那可是牢底坐穿重罪。
林菁菁出去,夜里陪沈云年睡,没再回来。
沈家早前是做船运生意,留丰厚家底,到沈长河接手家业后,时逢洋人来华热潮,于是,他执意改做酒楼生意,把他爹气个半死,可怎奈自己老,也左右不儿子想法,便随他去。
沈长河在商业上颇有头脑,为人圆滑,心狠手辣,很快就把大酒楼做起来,其间也经历不少风浪,都挺过来。
如今沈氏却因被太多后起之秀抢生意,日渐式微,沈长河又野心勃勃急功近利,逐年扩大商会,拆东墙补西墙,导致钱财方面出现大窟窿。
如果家商会拨不出钱,开不路,做不主,就成个名存实亡摆设。
色铁青模样,也不知怎开口。
“老爷,年年做功课去。”
“嗯。”沈长河揉揉眉心,疲惫道,“叫年年早些休息,劳逸结合。”
对待沈云年,沈长河确是个不折不扣好父亲。
林菁菁顺势坐在沈长河身边,挽着他胳膊道:“老爷,最近这个心啊,总是七上八下。”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对于件精心密谋事,只需个小小推动,要朝功成,要万劫不复。
商会成员多有不满,甚至起联名抗议换会长念头,他不甘心如此,于是想拉拢高家,还想个铤而走险法子……
而今日高家千金被别人当众抢亲,高老爷颜面扫地,他想搭上高会长这条大船希望也算是破灭。
果然,只要那个灾星回来,就定没什好事!
想到沈惜言,沈长河心中忽然起阵浓重不安,他从床上爬起,踉踉跄跄地跑到祠堂里。
今夜风大,祠堂外布帘被吹得猎猎作响,裹着清灰月光,瘆人得很。
“你就是气血不足,多吃点中药。”
“你这半年天天忙得不着家,每晚回来都愁眉不展,是担心……担心铜币事儿会出岔子。”
沈长河听到“铜币”二字双眉拧,低声斥道:“你个女流之辈,懂个屁!”
“是不懂,但替你找哥求来钱,得赶紧找机会还上吧,他年前催好几回,眼下年都过。”
听林菁菁提到大舅子,沈云年脸色变又变,最后还是强行缓和下来:“夫人也辛苦,你先出去陪年年吧,让为夫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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