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是为谁来?”小少爷全然失骄矜,赵九爷心都揪起来,却还是想引导他自个儿把心里疙瘩全吐出来。
沈惜言知道九爷不会骗人,可他辨不出其中含义,也不知怎样开口去问。为何九爷不把话说清楚些,偏要让他搁在心头忐忑?
沈惜言颓然放开赵万钧,终是没说出心里那些咄咄逼人话。
小少爷路都在甩脸子,明明醉得都快走不动道,躲人倒是挺快,坚决不让赵九爷再碰他下。
沈惜言凌乱脚步宛若蜻蜓点水,趟着月色下下点进赵万钧心海,那酥麻涟漪还是磨尽他所有耐心。
强笑,自嘲道:“是啊,厉害吗?”
赵万钧在后面忍不住皱眉,他捧在掌心不可世小少爷,何时用这样语气说过话。
“厉害至极。”
若不厉害,怎能三言两语敲开赵九爷铜墙铁壁心,直接拿刀子往上划拉?
沈惜言闷头走几步,忽然转身,把攥住赵万钧衣领:“那和陆凤眠比,谁更厉害?”
眼下再大脾气也该闹累。
赵九爷绕到前面,土匪打劫般将委屈小少爷面对面裹进怀里:“还想往哪奔?你这辈子往哪奔都得奔进老子怀里。”
灯笼下,沈惜言紧抿着唇,倨傲神情被照个透亮,在赵万钧看来却只是紧张与哀求。
小少爷在求他,求他务必给他个他想要答案,好像如若不然他便会瞬间凋落般。
蒙在鼓里整整两天,赵万钧终于寻到症结所在,他怎都没想到竟然是陆凤眠。但他还是希望沈惜言像以前那样藏不住事儿,不管什都能亲口说给他听。
他垂下目光,重重地叹息声,连语气都温柔下来:“这世上也只有你这个小家伙,能让撇下营里几百号弟兄,半路跑来参加个劳什子洋宴,陆凤眠可没这能耐,除你,谁都没有。”
“你是因为才来?”沈惜言瞪大眼问完,又觉得不可能,眼神戚戚然躲闪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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