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羞于启齿——他是如何向九爷说教通,最后九爷及时抽身,他却泥足深陷。
沈惜言天人交战,忍再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碰上下嘴皮子,把那晚在六国饭店门口发生事统统跟严书桥讲,包括自己对九爷说怎样难听逆耳忠言,又为此陷入怎样难堪局面,讲到最后已是满面愁容。
沈惜言闻言心里虚,背后冒出汗来。
他知道严书桥平时看着大咧咧不担事儿,但其实心眼儿细,只是没想到这回竟猜中大半。
他这事儿,可不就是跟那情情爱爱有关吗?只不过对象是个男人,然而,这恰好就是走入僵局关键棋。
严书桥见沈惜言不说话,也知道自个儿猜中,他呲溜下跳到地上,拿起话剧票道:“得,你去听你京戏,呢就邀个同窗起,也差不离。”
“等等书桥!”沈惜言突然叫住严书桥。
羞花还要醉人数倍。”严书桥表情动作都跟念诗似,浮夸又向往。
沈惜言点点头:“挺好,不过不去。”
严书桥兴奋表情瞬间耷拉下来,屁股坐在沈惜言书桌上:“你最近怎嘛,你以前明明很爱玩,自从上回……”
“哎,打住打住!今晚和青鸢约好,要去听他戏。”
严书桥拿着票在沈惜言面前“哗啦啦”抖两下,稀奇道:“不能够啊沈大少,你从美利坚回来,放着那多新派玩意儿不碰,怎突然爱上听京戏,这是在西洋玩腻打算返璞归真啦?”
“想通和块儿去看陆凤眠啦?”
沈惜言摇摇头,下唇被上齿咬得发白:“……”
严书桥被沈惜言支支吾吾模样吓到,沈惜言最近老这样,严书桥甚至怀疑自家那位好强率真好友被人调过包。
严书桥拍着胸脯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直说,天塌下来咱俩人顶半。”
这塌下来天严书桥是否真能扛住,沈惜言不敢妄言,可眼下唯有严书桥个能说知心话人,他与严书桥近二十年情谊,早比金坚,他倒不是怕严书桥知道他腌臜心思之后嫌弃他。
“以前又没听过京戏,京戏对来说比百老汇歌剧更为新派。”沈惜言本正经地胡扯,事实上,他对有板有眼本土戏剧毫无兴趣。
“不对,觉得你有问题,你变。”
严书桥这人精得很,可不是什好糊弄主儿,沈惜言只能先以退为进。
“哪儿变?”
严书桥满脸审视地摩挲着下巴,道:“说不上来,但你绝对有事儿瞒着,不过你不想说也不逼你,万是看上哪个姑娘人家看不上你,说出来岂不底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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