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莫名头晕难忍,花如慧扶他去房间为他按摩穴位,再后来他就睡着。
他中
沈惜言撑着下巴叹口气,拍掌让帘里姑娘停下来,这清音反倒让他心里不清静。
他垂头丧气地吃块豆沙糕,鼻间忽然略过丝熟悉香气,他抬头看,惊讶道:“是你?”
穿着短旗袍拎着小提包女人也脸惊喜:“沈先生那日突然离场,总觉得跳舞未曾尽兴,于是每天都在欢乐厅等,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你这几天都在等呀?对,你以后别再去欢乐厅那种地方,那个老板不是好人,像你这漂亮女人,容易遭人惦记,不安全。”沈惜言把九爷说话挑挑捡捡复述遍。
女人听罢,眼里露出丝别有深意笑,在沈惜言发现之前很快化作害怕,她点头道:“只当那儿能跳舞罢,不成想竟如此可怕,还好有沈先生提醒。”
初晨清音馆内还没什生意,那悠悠乐声却已然扬起多时。
沈惜言早早地坐在雅阁里,身后两位女子拿着小团扇给他扇风,动作虽然麻利,但脸上难掩困意。
他们开张这久,还从没遇见过这起早贪黑客人。
加上今日,沈惜言已经连续听三天丝竹琵琶,看三天漂亮姑娘。
他掷千金,有钱有闲,老板和姑娘们自然是欢迎不得,憋着困也要好吃好喝好玩好看地伺候着,可他却愈发索然无味起来。
“没事没事,快坐吧,请你喝茶听曲儿压压惊。”沈惜言给她沏杯茶,“还没请问姑娘芳名呢。”
“花如慧。”
“这名字真漂亮,果然是人如其名。”
“沈先生过奖。”花如慧笑着端起茶杯来,“先敬沈先生杯茶。”
花如慧很会聊天,丝毫没有华国女人含蓄内敛,和那日在舞池里样奔放,说话直爽大气,天南海北都懂点,沈惜言与她交谈甚欢,时高兴,挑个饭店大摆酒菜,还许她个金镯子,直接差酒楼伙计去附近洋行买来。
清音馆不同于歌舞厅,是附庸风雅地方,这儿姑娘也都是只能远观不可**荷花,可沈惜言却丝毫提不起欣赏兴趣。
他曾在纽约家藏书馆里读到过本关于男女爱情书籍,虽读得知半解,却始终记得里面从赛因斯角度探讨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怎样互相吸引,产生最原始欲望,从而变成彼此Honey、Darling。
但有点他可以确定,在北平这些日子,他确实被个人吸引,吸引得心里梦里都是他。
可那人是九爷,待他很好脾气也大九爷,九爷是个男人,还比他年长许多,他对九爷,又怎可以是那种不正当感情呢?
时至今日他才愕然发现,他好像从未被女人吸引过,也从未想过去主动试探,前日在欢乐厅原本是有机会,可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被九爷给搅,他甚至忘那个和他共舞女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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